第11章 第11章 不像是装的啊？
目送他离开。江瑾越也终于支撑不住，倒在孟灼身旁沉沉睡去。
他这一觉睡了许久，再次醒来时，身上更加难受。头也愈发昏昏沉沉，似乎发烧了。
“江师兄？”迷迷糊糊间，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少年音，但眼皮似乎被糊住一般，始终睁不开。
一块温热的毛巾落在他的脸上，轻轻揉了揉。舒服的同时，江瑾越终于睁开眼。
屋内的烛光很昏暗。江瑾越看着孟灼苍白却精神的脸，终于放下心。
“你没事就好……”他轻咳一声，虚弱地道。
“江师兄，我也刚刚醒来。你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，我得赶紧带你回去。”孟灼满脸担忧，“这里是哪里啊？我记得……我们是不是被那个女鬼吸进什么东西了？”
“别急。”江瑾越将之前的事告诉他，叹了口气，“那女鬼应当与方氏一族关系匪浅。方云霁说她是他的妻子，可真正的方夫人，却并不是她。”
“方云霁便是方随的父亲吧？”孟灼满脸嘲讽，“他怎会娶鬼族女子为妻？”
“可如今他们感情很好。只能说，这个方云霁还真是会装。”江瑾越同样不屑。
“我明白了。当时江师兄点明我们的身份，就是要让这女鬼投鼠忌器，不敢对我们下死手。”孟灼很是聪慧，一点就透，“以她的修为，想要杀死我们轻而易举。只有给她足够的威胁，我们才能活下来。”
“嗯。”江瑾越点头，“我们暂且不会有危险。这里，有点类似于一个幻境，或者说，是女鬼的过去。她想将我们永远困在这里，让任何人都找不到我们，她和方氏一族，自然也不会有事。”
“江师兄，你放心，我们很快就会离开。”
孟灼轻轻撇过头，脸上出现一抹不自然。
但身体虚弱的江瑾越显然没有注意到：“无事。我们可以趁着这段时日，好好调理一下。待身体恢复，再寻法子离开。”
“嗯。”
已是夜间，二人都有伤在身，正打算就寝，有人却敲响了他们的门。
“谁呀？”孟灼喊了一声。
“是在下，方云霁。”外头的青年语气温和，“小公子也醒了吗？我给你们带了些吃食上来。”
“方公子请进。”江瑾越忙道。
方云霁推门进来，手中还拿着个食盒。他将房门关好，忽然伸手一挥，在周围布下一个结界。
江瑾越和孟灼一愣，心中的警惕迅速升高。
“二位公子不要误会，我并无恶意。”方云霁将食盒放下，温言道，“这只是个隔音结界。阿幽在隔壁，有些话，我不想让他听到。”
这人什么意思？难不成，是想联合他们对付明幽这个鬼族？
江瑾越一瞬间想了很多。方云霁却冲他们招招手：“二位公子饿了吧？先过来用膳。”
他将饭菜摆好。江瑾越心中直犯嘀咕，这饭菜确定没问题？
孟灼也是同样的想法。方云霁十分聪明，知晓自己的举动很容易惹人误会，不得不解释道：“二位公子真的不用担心。若我真有恶意，你们昏迷的时候，我尽可下手。”
“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同样想明白这一点的江瑾越歉意道，“孟师弟，我们先用膳。”
二人迅速吃完饭，又看着方云霁，想听听他究竟要说些什么。
“二位公子都是修士，而且修为都不低。特别是这位小公子，距离突破元婴尊者，已是一步之遥。”方云霁的眼神落在孟灼身上。
“比不得方公子，已是元婴尊者。”孟灼拿不准他的意思，小心谨慎地回答。
方云霁苦笑了下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努力维持平静：“既如此，二位公子应当看出，我的妻子……阿幽，她是鬼族。”
江瑾越点头：“实不相瞒，初见明姑娘我便明白了。方公子将此事告知于我们又是何意？难不成，是想联合我们，共同对付明姑娘？”
“怎会如此！”方云霁猛地起身，急冲冲的模样与他先前的刚正温和大相径庭，“阿幽是我的妻子，我一生挚爱，我怎会舍得伤她？”
“那公子的意思是……”江瑾越心中冷笑。
舍不得伤她？可你的夫人又不是她，方氏的嫡子的确只有方随一人，但庶子庶女可是真的不少，这就是你所谓的深情？
当年他查方氏一族时，早已将其中的内情打探清楚。方云霁算是个少年天才，二十出头修为已至元婴。可在那之后，他便再无寸进，而是沉迷声色，喜爱享乐。
所以，这人不过是善于伪装罢了。
“我想请二位公子保守这个秘密。”方云霁正色道，“阿幽性子单纯。虽是鬼族，却从未为恶。这点，我可用性命担保。”
孟灼看了看他，忽然道：“方公子口口声声称明姑娘是你的妻子。江师兄告诉我，你出身五族之一兽族方氏，亦是世家大族。你的家族，当真愿意你娶鬼族为妻？”
“我已将此事告知宗族长辈。”方云霁眼神纯粹，“五族素来与妖族魔族鬼族这三族敌对，他们无法接受，我明白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他淡淡一笑，“宗族已同意我离开方氏一族。再过几日，我会回去一趟，将一应事务交代清楚。之后，我便会与阿幽永远离开这里，远离纷争。”
他说的诚挚认真。江瑾越心中明白，他们之于方云霁不过是萍水相逢。他们的身份，在这个时间点也并不存在。方云霁不可能为了讨好他们而说出这种话。
他是真心实意的。
可事情为何又会变成之后那样？
“方公子放心。”江瑾越决定再观望几日，“这是您的家事，我们师兄弟不理俗事，不会插手此事。”
“更何况，您二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，我们更不可能恩将仇报。”
方云霁顿时长舒一口气：“多谢二位公子。”
他离开后，江瑾越与孟灼面面相觑。
“江师兄。”孟灼皱着眉，虽然觉得不对，但他还是选择相信江瑾越，“这个方云霁，装的跟真的一样。若不是有你在，我绝对会别他骗的。”
他这一觉睡了许久，再次醒来时，身上更加难受。头也愈发昏昏沉沉，似乎发烧了。
“江师兄？”迷迷糊糊间，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少年音，但眼皮似乎被糊住一般，始终睁不开。
一块温热的毛巾落在他的脸上，轻轻揉了揉。舒服的同时，江瑾越终于睁开眼。
屋内的烛光很昏暗。江瑾越看着孟灼苍白却精神的脸，终于放下心。
“你没事就好……”他轻咳一声，虚弱地道。
“江师兄，我也刚刚醒来。你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，我得赶紧带你回去。”孟灼满脸担忧，“这里是哪里啊？我记得……我们是不是被那个女鬼吸进什么东西了？”
“别急。”江瑾越将之前的事告诉他，叹了口气，“那女鬼应当与方氏一族关系匪浅。方云霁说她是他的妻子，可真正的方夫人，却并不是她。”
“方云霁便是方随的父亲吧？”孟灼满脸嘲讽，“他怎会娶鬼族女子为妻？”
“可如今他们感情很好。只能说，这个方云霁还真是会装。”江瑾越同样不屑。
“我明白了。当时江师兄点明我们的身份，就是要让这女鬼投鼠忌器，不敢对我们下死手。”孟灼很是聪慧，一点就透，“以她的修为，想要杀死我们轻而易举。只有给她足够的威胁，我们才能活下来。”
“嗯。”江瑾越点头，“我们暂且不会有危险。这里，有点类似于一个幻境，或者说，是女鬼的过去。她想将我们永远困在这里，让任何人都找不到我们，她和方氏一族，自然也不会有事。”
“江师兄，你放心，我们很快就会离开。”
孟灼轻轻撇过头，脸上出现一抹不自然。
但身体虚弱的江瑾越显然没有注意到：“无事。我们可以趁着这段时日，好好调理一下。待身体恢复，再寻法子离开。”
“嗯。”
已是夜间，二人都有伤在身，正打算就寝，有人却敲响了他们的门。
“谁呀？”孟灼喊了一声。
“是在下，方云霁。”外头的青年语气温和，“小公子也醒了吗？我给你们带了些吃食上来。”
“方公子请进。”江瑾越忙道。
方云霁推门进来，手中还拿着个食盒。他将房门关好，忽然伸手一挥，在周围布下一个结界。
江瑾越和孟灼一愣，心中的警惕迅速升高。
“二位公子不要误会，我并无恶意。”方云霁将食盒放下，温言道，“这只是个隔音结界。阿幽在隔壁，有些话，我不想让他听到。”
这人什么意思？难不成，是想联合他们对付明幽这个鬼族？
江瑾越一瞬间想了很多。方云霁却冲他们招招手：“二位公子饿了吧？先过来用膳。”
他将饭菜摆好。江瑾越心中直犯嘀咕，这饭菜确定没问题？
孟灼也是同样的想法。方云霁十分聪明，知晓自己的举动很容易惹人误会，不得不解释道：“二位公子真的不用担心。若我真有恶意，你们昏迷的时候，我尽可下手。”
“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同样想明白这一点的江瑾越歉意道，“孟师弟，我们先用膳。”
二人迅速吃完饭，又看着方云霁，想听听他究竟要说些什么。
“二位公子都是修士，而且修为都不低。特别是这位小公子，距离突破元婴尊者，已是一步之遥。”方云霁的眼神落在孟灼身上。
“比不得方公子，已是元婴尊者。”孟灼拿不准他的意思，小心谨慎地回答。
方云霁苦笑了下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努力维持平静：“既如此，二位公子应当看出，我的妻子……阿幽，她是鬼族。”
江瑾越点头：“实不相瞒，初见明姑娘我便明白了。方公子将此事告知于我们又是何意？难不成，是想联合我们，共同对付明姑娘？”
“怎会如此！”方云霁猛地起身，急冲冲的模样与他先前的刚正温和大相径庭，“阿幽是我的妻子，我一生挚爱，我怎会舍得伤她？”
“那公子的意思是……”江瑾越心中冷笑。
舍不得伤她？可你的夫人又不是她，方氏的嫡子的确只有方随一人，但庶子庶女可是真的不少，这就是你所谓的深情？
当年他查方氏一族时，早已将其中的内情打探清楚。方云霁算是个少年天才，二十出头修为已至元婴。可在那之后，他便再无寸进，而是沉迷声色，喜爱享乐。
所以，这人不过是善于伪装罢了。
“我想请二位公子保守这个秘密。”方云霁正色道，“阿幽性子单纯。虽是鬼族，却从未为恶。这点，我可用性命担保。”
孟灼看了看他，忽然道：“方公子口口声声称明姑娘是你的妻子。江师兄告诉我，你出身五族之一兽族方氏，亦是世家大族。你的家族，当真愿意你娶鬼族为妻？”
“我已将此事告知宗族长辈。”方云霁眼神纯粹，“五族素来与妖族魔族鬼族这三族敌对，他们无法接受，我明白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他淡淡一笑，“宗族已同意我离开方氏一族。再过几日，我会回去一趟，将一应事务交代清楚。之后，我便会与阿幽永远离开这里，远离纷争。”
他说的诚挚认真。江瑾越心中明白，他们之于方云霁不过是萍水相逢。他们的身份，在这个时间点也并不存在。方云霁不可能为了讨好他们而说出这种话。
他是真心实意的。
可事情为何又会变成之后那样？
“方公子放心。”江瑾越决定再观望几日，“这是您的家事，我们师兄弟不理俗事，不会插手此事。”
“更何况，您二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，我们更不可能恩将仇报。”
方云霁顿时长舒一口气：“多谢二位公子。”
他离开后，江瑾越与孟灼面面相觑。
“江师兄。”孟灼皱着眉，虽然觉得不对，但他还是选择相信江瑾越，“这个方云霁，装的跟真的一样。若不是有你在，我绝对会别他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