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惊,挺进决赛的雷钊成竟然伤了手

书名:封心锁爱后学霸倒追我 作者:成吉 本章字数:4448 下载APP
“来吧,我们的成哥。“教练端着杯子朝雷钊成走过来,”今天不能喝酒,就饮料代替,庆祝你进决赛啊。“
雷钊成站起来从桌上拿起杯子:“谢谢教练。“
教练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饮料对着其他说:“你们才高二呢,还有时间。这次出来比赛大家都尽全力了,够了!”他顿了顿接着说:“在外面不能喝酒,等回去了我再请你们吃饭喝酒啊!“
“好勒。“
“你说的啊,马哥。”袁飞扬起哄到。
“我说的,管够。”
一屋子人欢笑,虽然没有酒,但大家都很开心。
晚上喝的饮料现在泛上了胃,喉咙发腻,雷钊成感觉难受,胳膊掩在眼前平躺着。
“你这么早就睡了啊?”袁飞扬进门就看见瘫在床上的雷钊成。
“没睡,我歇会“雷钊成翻了个身”感觉好闷啊,说不上来的感觉,不舒服。“
“你不会感冒了吧?”袁飞扬拿过医疗包准备找温度计。
“没有,就是不太舒服。”雷钊成从床上爬起来说:“你别找了,我去洗个澡就睡觉了。”
“真没事?”
“真没事,你玩你的吧,”雷钊成拿好衣服往卫生间走了。
袁飞扬看他也不像感冒的样子也便没管了。
雷钊成走进卫生间将门关上,双手将衣服拉起,顺着头脱了下来,衣服帽子一甩把洗手台上的牙刷杯碰到了,牙刷牙膏顺着抛了出去。雷钊成反应过来手一抓抓住了牙膏,牙刷掉到地上滚动着碰到上了马桶。
“操!”雷钊成看着那脏了的牙刷更难受了,一股子无名火从下往上冲得他脑袋发懵。他失神了半天,蹲下将牙刷捡起,扔进了垃圾桶。
“诶,你这么快就出来了?”袁飞扬才准备打游戏就看见厕所门开了,雷钊成走了出来。
“我出去买个东西。”雷钊成说到。
“你买什么啊?”袁飞扬反应过来雷钊成早出了房间。
雷钊成走下楼没有直接去买牙刷,他准备在周围转一会,外面很冷可以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清醒。
才晚上八九点,街上汽车的声音,行人的声音,店铺的声音,乱糟糟的在雷钊成耳边回荡,他就这样走着,漫无目的的走着。
“操,你今天给不给钱”
“我没钱了,我真的没钱了,我下次…我下次肯定能赢,赢了再给行吗。”
又一顿拳肉声,“今天你给不出来也得给,不给就拿你的手抵债了。“
又是一声惨叫,雷钊成听见这声音才回过神,他朝四周看了看,灯光暗淡,那一群人在巷子的黑暗处。
听这声音多半是赌钱输了,雷钊成不知想到了什么,扯了扯嘴角准备走。他向来是不会同情这类人的,自己自甘堕落,到头来不仅害了自己还弄得自己的家人受罪,最后导致整个家庭分崩离析。
雷钊成后天决赛,在此之前不想也不能出任何差错,更何况是这种事情,他恨不得那些人好好给那个烂到骨子里的赌徒一个教训。所以反应过来后他丝毫没有停留的打算,抬脚就准备离开。
黑暗处那个原本被人摁在地下暴揍的男人趁几人不备溜了出来,一线生机中男人拼命的往光影里跑。电光火石间,雷钊成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,超出陌生与熟悉,是浓烈的厌恶,看见他身后的一群人,雷钊成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“跑,必须跑。“
雷钊成拔腿就跑,“儿子“身后男人焦急的喊着,是害怕吗?是希望吗,看见有人或许能解救他现在被人毒打的命运。
雷钊成狂奔着,丝毫不理会身后的声音,他只知道不能停下,傻子当一次就够了,他现在只想离开,后天顺顺利利的打决赛,进前三,拿下二级证书,好好走他的光明前途,脱离那腐烂发臭的泥泞沼泽。
可上帝最喜欢的就是捉弄本就命运坎坷的人,他们的前路坦荡一点上帝就不高兴了,一定要再动动手指给他们制造另一栅栏。
“dang“一闷棍正中雷钊成的右手肘,雷钊成受力往前一跄,手臂一阵酥麻,随后钻心的痛蔓延开来,他捂着手往旁边的小巷子里跑去。
“那是我儿子,他有钱,你们找他。”男人又被几人摁住了,往黑暗的巷子深处拖去。
扔棍子的男人把刚刚脱手的棍子捡起,驻足望着巷子,空无一人。
“跑了?”男人抽着烟问手下。
“棍子砸到他手,人给跑了。”
男人听完蹲下将猩红的烟头摁在了脚下踩着的手上,“啊——“
“还想跑?你儿子帮你受了一棍,你手我就不要了。”男人站起来对手下说“手卸了。”
雷钊成蹲在一个巷子拐角处,他也不知道这是哪,窗户里透出暗淡的光,地板泥泞潮湿,右手被砸到的地方很疼,快疼得没知觉了,雷钊成想强迫自己站起来,去医院检查,可他就像被抽了气的皮球一样,就这样的蹲着,做不出任何反应。
“儿子,救救我,帮帮你爸爸。”雷万清躲在雷钊成的身后,刚才慌乱中雷钊成顺便扯了一截木棍,他紧紧的攥在手里,对面三五个男人手里都拿着家伙。
“小孩,还在上学吧。”其中一男人开口“就你爸这种货色,没给过你什么父爱吧,啊?你还护着他?”一群人笑着,嘲讽戏谑,刺耳极了。
“儿子,你别听他们的。”身后的男人惶恐的扯着他的衣服,“我是爱你的,我是你爸爸啊。”
“闭嘴,”比起对面几人的讥笑,身后的声音更令人作呕。
雷钊成只是路过,被卷进来了,看见那个他所谓的爸爸,除了恶心,厌恶以外没有再多的感情了。
看见他在泥泞中挣扎,卑微的乞求,雷钊成本该高兴或者是漠视,但不知为何,看着讨债的人下手越来越重,雷钊成还是走上前把他拽在了身后,不能出人命了。
雷钊成看了看前面的几人,打肯定不行,只能跑了,他又朝后瞥了瞥,巷子出口处放着被人丢弃的木制衣柜,“我喊跑,就往外跑,使劲跑。“他压低声音对后面的人说。
“嗯嗯。“
“小孩,和你爸爸商量好了吗?“讨债的几人看见他们交流说到。
“其实我们也不是特地来打架的,对吧?你们只要拿出钱,这事就完了…”
雷钊成瞅着机会,低声说到“跑。”身后的人一秒不耽搁的转头就跑,雷钊成将手中的木棍朝前扔去,一人躲闪不及被砸中,其余几人迅速反应过来。
雷钊成看着前面的人已经跑到巷子口了,便计划着将衣柜放倒堵住出口。
“hong”一声尘土飞扬,那个原本计划将讨债的几人堵住的衣柜倒下,确实将出口挡得严实。
只不过被困在巷子里的人除了讨债的人以外,还多了个雷钊成。
雷钊成看着衣柜倒下的那一瞬间,他没有愤怒不解,他只是想着“对啊,这才是真的。“
雷万清跑了,追债的几人没有办法,雷万清就是个欠债还死性不改的赌鬼,他不会也不敢报警,可雷钊成不一样,未成年,又正儿八经在上学,吓唬可以,真上手了,他们几个都要进去一段时间,最后几人也只是拿走了雷钊成身上的钱和手机。
“你可真够蠢的啊。“
“还想着保自己的老子,你也不看看他是个什么人。”
“小孩,下次眼睛擦亮点,啊?”几人嘲弄着他:“我们这也是免费帮你上了一课,谢谢叔叔们吧,哈哈哈哈哈。”
几人将衣柜搬了起来走了,雷钊成一个人站在原地,没有任何反应,想明着天要去学校对面那家店买个手机了,顺带拨出一缕思绪嘲笑了自己的蠢笨。
这么多年,雷钊成早就认清了雷万清是个什么样的人,也不知怎么今天脑子犯轴,竟想着来帮他,雷钊成笑了笑,走出了小巷子。
老旧的居民楼不隔音,上楼时,听着楼下那家的大人又开始吵他们家的小孩了。
“李杰,你写不写作业?”小孩的妈妈一如既往的吼他,“你就惯着他吧你。“小孩的爸爸是这栋楼里出了名的宠孩子,他们家一个太严厉,一个太和蔼。
“小杰啊,妈妈也是为你好。你只有好好读书了,才能从这里离开,我们才能换个大房子。”
“好好读书才能离开吗?”
第二天,他就去找了江遇。
雷钊成两眼空洞,失神的想着以前的事情。
“叮叮叮…”手机铃声打断了雷钊成的回忆,他左手紧紧的攥着手机,任由铃声一直响,停了,马上又响,停了,再响。
锲而不舍的电话铃声催促着雷钊成面对现实,铃声又停了,再响。雷钊成缓慢的将手机拿起,闭眼接通,出来这么久,袁飞扬和教练可能已经在找他了。
“喂?雷钊成?“电话中传来的声音空灵清疏,不是教练的声音也不是袁飞扬的声音,其实雷钊成也没听过何齐越经过电器后的声音,可他就是猜出来了,电话那头是何齐越。
一瞬间,雷钊成红了眼眶,酸楚泛上鼻尖,他将手机拿远,低声清了清嗓子“喂?“
电话那边愣神片刻说到:“我是何齐越,雷钊成你现在在干什么呢?”
“我在外面散步呢?”雷钊成哑声回到。
电话接通后何齐越就给袁飞扬发了信息,他看着屏幕上袁飞扬发过来的信息:他现在在哪呢?
“你一个人在外面散步啊?,怎么样市里好玩吗。“何齐越低声询问。
“好玩啊,比江县好玩多了。“雷钊成仰着头,眼眶湿热。
“那下次我再陪你去玩,好吗?“何齐越声音柔和,聪明如他一猜便知雷钊成出事了,只是没人想提起。
雷钊成再也忍不住,泪水划过他的脸颊“何齐越,我手好疼啊。那个棍子打在我手上,我就知道我完了。我明明都进决赛了,就差那么一点,就一点,马上就好了,为什么啊。”
不能感同身受的安慰,最是无用和虚伪,他不想说什么话劝慰他。雷钊成需要的也不是劝慰,没人能让他放下,他要的只是倾诉。
电话这头的人哽咽着,电话那头的何齐越听着他的声音,也只剩下了无尽的沉默。
雷钊成去了医院,拍完片后教练和袁飞扬匆匆赶来。
“你这个,合并骨折啊,要好好养着,这段时间注意不能动你的手……”雷钊成听着医生的话,没什么反应。
袁飞扬一听他手这段时间不能动,一下子慌了“他后天还有网球比赛怎么办?”
教练一把拽住袁飞扬示意他别说了,“打比赛肯定不行啊,就他现在这样,就只能好好养着。”医生说到。
“医生,谢谢了。”说着雷钊成拿着片子和开药单子就走了,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。
教练坐下问医生一些注意事项,袁飞扬赶忙跟上帮雷钊成拿东西。
雷钊成将东西给了过去,袁飞扬也不知道说什么,感觉现在说什么都是些废话,不如不说,可不说,想着雷钊成的手又难受,又不敢问是怎么了,他只有干坐在他旁边,两人无言。
雷钊成用脚碰了下他,袁飞扬抬头:“帮我拿药去啊,你就干坐这,准备等我去拿?”
“哦哦,拿药。“袁飞扬起身去排队拿药了。
教练从诊断室出来看见雷钊成一个人坐在椅子上,右手的绷带苍白刺眼,他走过去坐在雷钊成旁边,将手里的一瓶水拧开递了过去。
雷钊成看了看教练,左手接过水,仰头喝了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教练只是盯着前方,没有转头去看雷钊成。
雷钊成喝完水,擦了擦嘴角说到:“没惹事,没犯法。倒霉,碰着别人打架,把我给误伤了。”
教练转头看着雷钊成说:“待会拿完药去警察局。”雷钊成低着头沉默着,半天没有说话,也不说去,也不说不去。
“你这必须去警察局,你手都这样了,要报案。”教练哑声说到,他也难受,如果一切正常的话,后天雷钊成有很大把握进前三,顺利的把二级证书拿下。可现在出了这档子事,雷钊成打球别说了,还要好好养着,怕留后遗症。
雷钊成太累了,不愿意再折腾了,和那人相关的事情雷钊成不想管了,就连报复都提不起劲。
后来在教练的坚持下,雷钊成还是去了警察局,调了监控。第二天又去警察局指了人,太黑,雷钊成除了他爸其余什么都没很看清,后来也都忘了,不过有监控在,很快事情就结束了,雷万清竟在警察局里要起了脸面,从头至尾也没和雷钊成有过的交流。
雷钊成认为这是他这几年来,做得唯一正确的事,省了他很多麻烦。
比赛结束,有一个队友获得了二级证书。提及此,大家都不免为雷钊成感到惋惜,可雷钊成始终表现平平,没有发气,没有哭,连多余的表情也不曾有。
就这样,网球队回了学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