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第10章公然以下犯上
戚君安堪比晨练大爷的身影晃晃悠悠地刚一消失，原本静到只能听到呼吸声的大殿立刻变得沸反盈天，讨论对象当然是刚才风头出尽的萧林下。
“那个大言不惭的女人是谁啊？司长大人叫她林下？听这个意思他俩好像挺熟悉的。”
说话的是个络腮胡子的壮年男子，他心有余悸地用袖子擦拭着额头的冷汗，一身水绿色的宽袖长袍，自然是来自莫家。
“从来没见过……不过瞧那一身红衣，难不成是萧家的人？”
红色是萧家的族色，据传萧林下的祖上就是那位爱情管理司的创立者，所以萧家才有资格使用这最尊贵的颜色，只是萧家现在早就人丁凋零，萧林下已经是萧家最后的血脉了。
“萧家？我记得萧家连续五代能力全无，连个修复师都诞生过了，”那个美貌女子对萧家的了解让杜青岑惊讶，“现在竟然有个能操纵红线的规划师，没听说跟哪个大族联姻啊？”
“不管怎么说，在司长大人的威压下居然毫无惧色，也算有点本事！”有人注意到萧林下刚才的反应，忍不住赞叹道。
“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，那可是S级任务，就连司长大人亲自出手都不一定十拿九稳，她又凭什么！”美貌女子的话让杜青岑忍不住皱紧了眉头。
“人不可貌相，莫荼你可别小看了她。”
莫家的前任族长，也就是那位稍年长些的高级规划师莫言年突然开口道，她已年近500岁，已是鹤发童颜，虽然精神看着不错，不过听闻最近30年能力衰退得厉害，已经不再执行任务，主要在司中负责准规划师的日常训练跟能力提升，萧林下正经跟着她学习过几年。
“是莫荼鲁莽了，大人教训得是。”莫荼毕恭毕敬地对她行礼。
“我这不是教训，只是个提醒。”
莫言年慈爱地拍了拍莫荼的手背，莫荼是莫家这几辈里天分最高的，就是有些心高气傲，什么时候把性子里头那些太尖锐的棱角打磨掉，一定能成大器。不过现在谈这个还为时尚早，慢慢来、不着急。
至于那个萧林下，再厉害也不过是孤木难支，成不了多大的气候。
“哎呀，这一天的会开下来，我这老胳膊老腿的，都要累折了。”莫言年边说边努力挺直了腰。
“那我陪您回去歇着。”莫荼说着就要去搀莫言年。
“不用不用，你们整天在外头忙，平时也难得遇上，正好趁这个机会，好好聊聊。我跟致远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在这儿碍事了。”
随着莫言年跟现任族长莫致远的离开，莫家人呼啦啦地走掉了大半。
杜青岑看着留下来的莫荼，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听说莫家最多百年就有望再出一个高级规划师，是名女子，刚过180岁就已经是中级规划师里的翘楚，他觉得八成就是她。
“莫荼大人，我觉得言年大人刚才也太抬举那个小丫头了！我估计啊她就是想出风头。萧家都败了几百年了，她却还惦记着自己祖上的那点荣光，到现在也没彻底死了心……”
杜青岑厌恶地瞪向那个突然出言不逊的白胡子老头。
这人是汪家第五代的汪顺，辨识真爱的能力浅薄，还不到60岁就已是垂垂老矣的模样，只因为祖上跟莫家远亲结过亲，眼睛也跟着长到了头顶上，很是自以为是，谁都瞧不上，众人碍于莫家的面子不跟他一般见识，背地里却只当是他是个跳梁小丑。
“……不过倒是有点小聪明。这任务接了，无论她是完得成还是完不成，起码司长大人能多看她两眼，里外都不亏。”
汪顺摸着自己仿佛身怀六甲的肚腩，皱着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，自以为看透了萧林下的所作所为。
“这人一旦没本事，看谁都觉得对方是在沽名钓誉，”杜青岑忍不住开口讥讽，“真是可笑至极！”
“你说什么！”汪顺当着众人的面被狠狠戳了痛处，当即气得脸红脖子粗，杜青岑看他瞪着自己那个样子，都担心他当场脑梗，“区区一个修复师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，你……你好大的胆子！”
“哎呀，都怪我眼拙，还以为是哪来的无能小人，原来是前些日子拿到初级规划师执照的汪叔叔啊！”
杜青岑假惺惺地跟他拱手道歉，“您可是勤能补拙、逆天改命的典范，咱们司的楷模，要是您这么说的话，那肯定是有您的原因，是我以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了。”
整个爱情管理司的人都知道汪顺这初级规划师的执照是怎么来的，不过是司长看在莫家面子上特批的，不然凭他辨识真爱的能力，入土那天都没戏。不过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杜青岑这么当面挑明嘲讽过，一时间憋笑的憋笑、尴尬的尴尬，装没听见的装没听见。
只有莫家的人一个个脸色不善地看着他，大概是觉得他打狗不看主人的面子，杜青岑毫不畏惧地一一瞪了回去。
“杜家少爷真是牙尖嘴利，”莫荼依然神色从容，语气也是轻悠悠的，可话里却藏着针，“要是平日里行事有这嘴上一半的本事，令尊也无需整日里长吁短叹后继无人了吧？”
杜青岑狠狠错了错后槽牙，对她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，气急败坏地就想开口反驳，萧林下却在这个时候挤了过来。
“青岑原来你在这儿啊，我找你半天了！”
她像是完全没注意到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，大咧咧地把手肘往杜青岑肩头上一搭，“我已经想好了，我这次带你一块儿去，你不是一直觉得在家没意思嘛，正好我需要一个修复师，咱……你们这是？”
萧林下总算发现了不对，她的身体瞬间绷紧，视线也变得锐利无比，不过在扫过对面那群人之后又重新放松下来。
“我是杜少爷的朋友，跟他有话要聊，你们忙自己的去吧。”
她随意冲着莫荼他们摆了摆手，扭头跟杜青岑继续刚才的话题，“我都计划得差不多了，到时候咱们可以合伙开个婚介所，干活赚钱两不耽误，还顺便卖点你们家的好东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好大的胆子！”这撕心裂肺的质问声一听就是汪顺，杜青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他好像就会这一句。
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态度？居然敢如此放肆！本司在司长他老人家的管理下，这千百年来一直是上下有序、尊卑有别，你居然敢对莫荼大人这样无礼！还有……还有这个不知死活的修复师。”
他指着杜青岑的手指头都在哆嗦，看起来气得比刚才还要厉害，“你……你们两个就是蛇鼠一窝、就是公然以下犯上，今天要是不跟我……还有莫荼大人好好赔礼道歉，我一定上报司长他老人家，让他好好评评理！”
“那个大言不惭的女人是谁啊？司长大人叫她林下？听这个意思他俩好像挺熟悉的。”
说话的是个络腮胡子的壮年男子，他心有余悸地用袖子擦拭着额头的冷汗，一身水绿色的宽袖长袍，自然是来自莫家。
“从来没见过……不过瞧那一身红衣，难不成是萧家的人？”
红色是萧家的族色，据传萧林下的祖上就是那位爱情管理司的创立者，所以萧家才有资格使用这最尊贵的颜色，只是萧家现在早就人丁凋零，萧林下已经是萧家最后的血脉了。
“萧家？我记得萧家连续五代能力全无，连个修复师都诞生过了，”那个美貌女子对萧家的了解让杜青岑惊讶，“现在竟然有个能操纵红线的规划师，没听说跟哪个大族联姻啊？”
“不管怎么说，在司长大人的威压下居然毫无惧色，也算有点本事！”有人注意到萧林下刚才的反应，忍不住赞叹道。
“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，那可是S级任务，就连司长大人亲自出手都不一定十拿九稳，她又凭什么！”美貌女子的话让杜青岑忍不住皱紧了眉头。
“人不可貌相，莫荼你可别小看了她。”
莫家的前任族长，也就是那位稍年长些的高级规划师莫言年突然开口道，她已年近500岁，已是鹤发童颜，虽然精神看着不错，不过听闻最近30年能力衰退得厉害，已经不再执行任务，主要在司中负责准规划师的日常训练跟能力提升，萧林下正经跟着她学习过几年。
“是莫荼鲁莽了，大人教训得是。”莫荼毕恭毕敬地对她行礼。
“我这不是教训，只是个提醒。”
莫言年慈爱地拍了拍莫荼的手背，莫荼是莫家这几辈里天分最高的，就是有些心高气傲，什么时候把性子里头那些太尖锐的棱角打磨掉，一定能成大器。不过现在谈这个还为时尚早，慢慢来、不着急。
至于那个萧林下，再厉害也不过是孤木难支，成不了多大的气候。
“哎呀，这一天的会开下来，我这老胳膊老腿的，都要累折了。”莫言年边说边努力挺直了腰。
“那我陪您回去歇着。”莫荼说着就要去搀莫言年。
“不用不用，你们整天在外头忙，平时也难得遇上，正好趁这个机会，好好聊聊。我跟致远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在这儿碍事了。”
随着莫言年跟现任族长莫致远的离开，莫家人呼啦啦地走掉了大半。
杜青岑看着留下来的莫荼，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听说莫家最多百年就有望再出一个高级规划师，是名女子，刚过180岁就已经是中级规划师里的翘楚，他觉得八成就是她。
“莫荼大人，我觉得言年大人刚才也太抬举那个小丫头了！我估计啊她就是想出风头。萧家都败了几百年了，她却还惦记着自己祖上的那点荣光，到现在也没彻底死了心……”
杜青岑厌恶地瞪向那个突然出言不逊的白胡子老头。
这人是汪家第五代的汪顺，辨识真爱的能力浅薄，还不到60岁就已是垂垂老矣的模样，只因为祖上跟莫家远亲结过亲，眼睛也跟着长到了头顶上，很是自以为是，谁都瞧不上，众人碍于莫家的面子不跟他一般见识，背地里却只当是他是个跳梁小丑。
“……不过倒是有点小聪明。这任务接了，无论她是完得成还是完不成，起码司长大人能多看她两眼，里外都不亏。”
汪顺摸着自己仿佛身怀六甲的肚腩，皱着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，自以为看透了萧林下的所作所为。
“这人一旦没本事，看谁都觉得对方是在沽名钓誉，”杜青岑忍不住开口讥讽，“真是可笑至极！”
“你说什么！”汪顺当着众人的面被狠狠戳了痛处，当即气得脸红脖子粗，杜青岑看他瞪着自己那个样子，都担心他当场脑梗，“区区一个修复师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，你……你好大的胆子！”
“哎呀，都怪我眼拙，还以为是哪来的无能小人，原来是前些日子拿到初级规划师执照的汪叔叔啊！”
杜青岑假惺惺地跟他拱手道歉，“您可是勤能补拙、逆天改命的典范，咱们司的楷模，要是您这么说的话，那肯定是有您的原因，是我以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了。”
整个爱情管理司的人都知道汪顺这初级规划师的执照是怎么来的，不过是司长看在莫家面子上特批的，不然凭他辨识真爱的能力，入土那天都没戏。不过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杜青岑这么当面挑明嘲讽过，一时间憋笑的憋笑、尴尬的尴尬，装没听见的装没听见。
只有莫家的人一个个脸色不善地看着他，大概是觉得他打狗不看主人的面子，杜青岑毫不畏惧地一一瞪了回去。
“杜家少爷真是牙尖嘴利，”莫荼依然神色从容，语气也是轻悠悠的，可话里却藏着针，“要是平日里行事有这嘴上一半的本事，令尊也无需整日里长吁短叹后继无人了吧？”
杜青岑狠狠错了错后槽牙，对她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，气急败坏地就想开口反驳，萧林下却在这个时候挤了过来。
“青岑原来你在这儿啊，我找你半天了！”
她像是完全没注意到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，大咧咧地把手肘往杜青岑肩头上一搭，“我已经想好了，我这次带你一块儿去，你不是一直觉得在家没意思嘛，正好我需要一个修复师，咱……你们这是？”
萧林下总算发现了不对，她的身体瞬间绷紧，视线也变得锐利无比，不过在扫过对面那群人之后又重新放松下来。
“我是杜少爷的朋友，跟他有话要聊，你们忙自己的去吧。”
她随意冲着莫荼他们摆了摆手，扭头跟杜青岑继续刚才的话题，“我都计划得差不多了，到时候咱们可以合伙开个婚介所，干活赚钱两不耽误，还顺便卖点你们家的好东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好大的胆子！”这撕心裂肺的质问声一听就是汪顺，杜青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他好像就会这一句。
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态度？居然敢如此放肆！本司在司长他老人家的管理下，这千百年来一直是上下有序、尊卑有别，你居然敢对莫荼大人这样无礼！还有……还有这个不知死活的修复师。”
他指着杜青岑的手指头都在哆嗦，看起来气得比刚才还要厉害，“你……你们两个就是蛇鼠一窝、就是公然以下犯上，今天要是不跟我……还有莫荼大人好好赔礼道歉，我一定上报司长他老人家，让他好好评评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