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11.饭后谈心
一条条短浅的红色痕迹横躺在他的手臂上，看起来并不重，奈何数目有些多，沈泽见后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。。
他抬眸满是火气的盯着眼前的顾牧阳，就静静的看着，一言不发。
许是感受到了迎面的压迫感，后者下意识的想要逃避，可手臂还没来得及收回，就被沈泽用力一拽，回到了原地，因为力气有些大，顾牧阳觉得自己的手臂被抽掉一根筋般。
“所以，打架的意义是什么？”
沈泽一开口，带走了房间里的温存，仿佛掉入了万丈深渊，渊底的冷气冻的人骨头酥麻，一旁的林叔瞧了，心也在此氛围下慌乱了起来。
他是看着沈泽长大的，很清楚他的性子，别看他面上看着温柔淡定，其实一直在压抑着呢，怕他真的会对顾牧阳生气，于是上前开口缓解着，“少爷，还泡茶吗？”
沈泽是没有晚上喝茶的习惯的，会意林叔的意思后，沈泽脸上的怒气才得以舒缓，语气也平淡了些，“不用泡了，不喝了。”
沈泽是爱喝茶的，每天回家处理工作的时候，他总会泡上一壶茶，之前顾牧阳问他喝多了会不会睡不着，沈泽说习惯了。
顾牧阳清了清嗓子，深吸一口气后这才开了口，“爸，不至于这么生气吧。”
沈泽好似被他的这一声“爸”给意外到，毕竟他从未主动叫过，刚刚的怒火早已消散，甚至有一种老父亲被无奈到那般一声笑，“你这是在讨好？”
“你觉得是，那就是吧。”顾牧阳说完咬了咬嘴唇，可能是没讨好过他人，咬唇的模样显得格外娇羞，即便沈泽再大的火气，此刻也被压了下去。
沈泽拿着医药箱，攥着顾牧阳的手腕将人直接拉到了自己的卧室中，让人去到自己床上坐下，“上衣脱了我看看。”
脱衣服是小事，但是让他当着沈泽的面，甚至还是被逼着脱，对于一个高三这个阶段的大男孩来说，自然是别扭的，“其实真没什么伤，不用担心的，我也可以...”
“自己上药”这几个字还没出口，沈泽转头的一记白眼，将顾牧阳所有的矫情都打散，“你要是不脱，我就亲自给你脱。”
怕他觉得自己是在开玩笑，于是补充道，“我可以告诉你，我这个人说话算话，你别挑战我。”
听到沈泽这番话，顾牧阳这才觉得眼前这个人是真的较了真，顾牧阳缓缓的抬手将自己的上衣脱下，还将其散在空中叠了叠，最后才放在了床面上。
沈泽从医药箱里拿出棉签和药膏，那药膏是他之前练习跆拳道时，受伤后用的，效果还是很不错的，所以一直作为药物备着，也没想到今日会用到。
回头对上顾牧阳袒露的胸怀，还有他那因为羞涩而上了颜色的脸，沈泽的心像是打钟一般，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回响，他拿着棉签和药膏的手攥时用了几分力，药膏都被挤出了些，横躺在他的食指上。
发觉自己失态后，沈泽第一时间调整了自己的状态，将流在手指上的药膏用棉签沾了沾，踱步走到顾牧阳的身边，隔了三拳左右的距离坐了下来。
后者也很配合的将后背交给了他。
沈泽先是用碘伏在他伤口处清理了一番，随后才开始上药膏，许是棉签与伤口的摩擦产生的不适，顾牧阳双肩向内缩了几分，沈泽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他的小动作，“疼？”
被质问后，顾牧阳轻轻的摇了摇头，“不疼。”
一条条的伤痕被碘伏所侵入，说是不疼也是假，只是沈泽没有理会他孩子性的倔强。
因为顾牧阳的皮肤过于的细嫩，沈泽上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，只是擦了一个上半身，浑身便发汗，比他跑步都要累。
或者说，他好久都没有尝过“累”的感觉了。
“来，我看看下面。”
“啊？”沈泽这句话一出，顾牧阳的反应比让他脱衣服时大了许多，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沈泽的双眸，却发觉他好似是认真的，“我没事，不需要上药。”
“都是男的你怕什么，而且你不是唤我爸爸吗？”
“那你也不是我亲爸啊。”顾牧阳开口反驳着，在沈泽面前脱衣服已经是他最大的底线，再让他向下继续显然是不可能的，“你把药膏给我吧，我自己上。”
“所以你身上还是有伤的？”
今日的顾牧阳确实大放光彩，可再好的身手，以一对多，说身上不带伤是假的。
可是上身那些不起眼的抓痕就让沈泽这般，要是让他看到自己臀上和大腿上被踹后留下的淤青，沈泽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。
顾牧阳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，只是伸手去抓沈泽手里的药膏，只是力量还是悬殊了些。
“我不能看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看看你大腿总行吧，别的地方我不看。”沈泽见他这般别扭的模样，也是猜到了他伤的地方不适合观看，为了保护小孩的脸面，他还是大退了一步。
“只看腿？”
“只看腿。”
顾牧阳弯腰将裤腿向上挽起，眼瞧沈泽就要离开床做出蹲姿，前者立马开了口阻拦，“要不然，我趴着吧。”
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的伤口布在后方，躺姿是个最好的姿势，至于另一方面，像沈泽这样一个集团的领导者，如今要蹲在地上给自己上药，属实不雅。
“行。”
顾牧阳调整了一下姿势，由坐姿变成了趴姿，等看到他真的趴在床上的时候，身长给沈泽带去了冲击力，这时他才意识到，原来顾牧阳也是个大男孩了。
沈泽刚刚处理的一样，先给他消毒，最后才开始了上药。
沈泽一边给他上着药，一边给他灌输着鸡汤，“阳阳我问你，你当时打架的时候怕了吗？”
顾牧阳没有说话。
“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，我说你来听。”沈泽顿了顿，“其实你敢选择先动手一方面是真的生气了，可另一方面是因为你知道我会给你撑腰。”
“那我也和你说个实话，先不说今天这事不是你错，即便是你的错我也会护着你，可这是有我在，如果当初我没有收养你，遇到今天的事情你会怎么做呢？”
见顾牧阳还不开口，沈泽一并给他说了出来，“你的性子也不会委屈求全，但你会忍，攒着日后再还回去，所以对照今天的场面，其实你又更好的处理方式，对吗？”
在安静的房间里，一声抽泣音显得格外突兀，沈泽手顿在半空中，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，直到看到顾牧阳肩膀的抖动，这才确认。
沈泽以为是自己手上没数弄疼了他，于是放下手里的药膏，将身子缓缓前倾，将头贴在顾牧阳的耳边，细腻的询问道，“是我弄疼你了？”
顾牧阳没有说话，只是将头埋在双臂中，用力的摇了摇头，哭腔也跟着提升了几度。
他抬眸满是火气的盯着眼前的顾牧阳，就静静的看着，一言不发。
许是感受到了迎面的压迫感，后者下意识的想要逃避，可手臂还没来得及收回，就被沈泽用力一拽，回到了原地，因为力气有些大，顾牧阳觉得自己的手臂被抽掉一根筋般。
“所以，打架的意义是什么？”
沈泽一开口，带走了房间里的温存，仿佛掉入了万丈深渊，渊底的冷气冻的人骨头酥麻，一旁的林叔瞧了，心也在此氛围下慌乱了起来。
他是看着沈泽长大的，很清楚他的性子，别看他面上看着温柔淡定，其实一直在压抑着呢，怕他真的会对顾牧阳生气，于是上前开口缓解着，“少爷，还泡茶吗？”
沈泽是没有晚上喝茶的习惯的，会意林叔的意思后，沈泽脸上的怒气才得以舒缓，语气也平淡了些，“不用泡了，不喝了。”
沈泽是爱喝茶的，每天回家处理工作的时候，他总会泡上一壶茶，之前顾牧阳问他喝多了会不会睡不着，沈泽说习惯了。
顾牧阳清了清嗓子，深吸一口气后这才开了口，“爸，不至于这么生气吧。”
沈泽好似被他的这一声“爸”给意外到，毕竟他从未主动叫过，刚刚的怒火早已消散，甚至有一种老父亲被无奈到那般一声笑，“你这是在讨好？”
“你觉得是，那就是吧。”顾牧阳说完咬了咬嘴唇，可能是没讨好过他人，咬唇的模样显得格外娇羞，即便沈泽再大的火气，此刻也被压了下去。
沈泽拿着医药箱，攥着顾牧阳的手腕将人直接拉到了自己的卧室中，让人去到自己床上坐下，“上衣脱了我看看。”
脱衣服是小事，但是让他当着沈泽的面，甚至还是被逼着脱，对于一个高三这个阶段的大男孩来说，自然是别扭的，“其实真没什么伤，不用担心的，我也可以...”
“自己上药”这几个字还没出口，沈泽转头的一记白眼，将顾牧阳所有的矫情都打散，“你要是不脱，我就亲自给你脱。”
怕他觉得自己是在开玩笑，于是补充道，“我可以告诉你，我这个人说话算话，你别挑战我。”
听到沈泽这番话，顾牧阳这才觉得眼前这个人是真的较了真，顾牧阳缓缓的抬手将自己的上衣脱下，还将其散在空中叠了叠，最后才放在了床面上。
沈泽从医药箱里拿出棉签和药膏，那药膏是他之前练习跆拳道时，受伤后用的，效果还是很不错的，所以一直作为药物备着，也没想到今日会用到。
回头对上顾牧阳袒露的胸怀，还有他那因为羞涩而上了颜色的脸，沈泽的心像是打钟一般，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回响，他拿着棉签和药膏的手攥时用了几分力，药膏都被挤出了些，横躺在他的食指上。
发觉自己失态后，沈泽第一时间调整了自己的状态，将流在手指上的药膏用棉签沾了沾，踱步走到顾牧阳的身边，隔了三拳左右的距离坐了下来。
后者也很配合的将后背交给了他。
沈泽先是用碘伏在他伤口处清理了一番，随后才开始上药膏，许是棉签与伤口的摩擦产生的不适，顾牧阳双肩向内缩了几分，沈泽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他的小动作，“疼？”
被质问后，顾牧阳轻轻的摇了摇头，“不疼。”
一条条的伤痕被碘伏所侵入，说是不疼也是假，只是沈泽没有理会他孩子性的倔强。
因为顾牧阳的皮肤过于的细嫩，沈泽上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，只是擦了一个上半身，浑身便发汗，比他跑步都要累。
或者说，他好久都没有尝过“累”的感觉了。
“来，我看看下面。”
“啊？”沈泽这句话一出，顾牧阳的反应比让他脱衣服时大了许多，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沈泽的双眸，却发觉他好似是认真的，“我没事，不需要上药。”
“都是男的你怕什么，而且你不是唤我爸爸吗？”
“那你也不是我亲爸啊。”顾牧阳开口反驳着，在沈泽面前脱衣服已经是他最大的底线，再让他向下继续显然是不可能的，“你把药膏给我吧，我自己上。”
“所以你身上还是有伤的？”
今日的顾牧阳确实大放光彩，可再好的身手，以一对多，说身上不带伤是假的。
可是上身那些不起眼的抓痕就让沈泽这般，要是让他看到自己臀上和大腿上被踹后留下的淤青，沈泽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。
顾牧阳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，只是伸手去抓沈泽手里的药膏，只是力量还是悬殊了些。
“我不能看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看看你大腿总行吧，别的地方我不看。”沈泽见他这般别扭的模样，也是猜到了他伤的地方不适合观看，为了保护小孩的脸面，他还是大退了一步。
“只看腿？”
“只看腿。”
顾牧阳弯腰将裤腿向上挽起，眼瞧沈泽就要离开床做出蹲姿，前者立马开了口阻拦，“要不然，我趴着吧。”
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的伤口布在后方，躺姿是个最好的姿势，至于另一方面，像沈泽这样一个集团的领导者，如今要蹲在地上给自己上药，属实不雅。
“行。”
顾牧阳调整了一下姿势，由坐姿变成了趴姿，等看到他真的趴在床上的时候，身长给沈泽带去了冲击力，这时他才意识到，原来顾牧阳也是个大男孩了。
沈泽刚刚处理的一样，先给他消毒，最后才开始了上药。
沈泽一边给他上着药，一边给他灌输着鸡汤，“阳阳我问你，你当时打架的时候怕了吗？”
顾牧阳没有说话。
“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，我说你来听。”沈泽顿了顿，“其实你敢选择先动手一方面是真的生气了，可另一方面是因为你知道我会给你撑腰。”
“那我也和你说个实话，先不说今天这事不是你错，即便是你的错我也会护着你，可这是有我在，如果当初我没有收养你，遇到今天的事情你会怎么做呢？”
见顾牧阳还不开口，沈泽一并给他说了出来，“你的性子也不会委屈求全，但你会忍，攒着日后再还回去，所以对照今天的场面，其实你又更好的处理方式，对吗？”
在安静的房间里，一声抽泣音显得格外突兀，沈泽手顿在半空中，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，直到看到顾牧阳肩膀的抖动，这才确认。
沈泽以为是自己手上没数弄疼了他，于是放下手里的药膏，将身子缓缓前倾，将头贴在顾牧阳的耳边，细腻的询问道，“是我弄疼你了？”
顾牧阳没有说话，只是将头埋在双臂中，用力的摇了摇头，哭腔也跟着提升了几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