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.
离开前，刘清叮嘱我一定不要发出太大声音。
这里的人都比较敏感，如果听到很大的噪音可能会导致爆乱。
我听话的点点头，装模作样扶着精神已经恍惚的张城下了楼。
“张城，最近过的怎么样？”
我带着他，一点点走向公园。
他不说话，像是失去了听觉，眼神呆滞的看向前方。
“张城，你该死。”
回应我的依然是沉默，但是没关系，我们已经到了。
四周是一群看上去有些痴傻的人，张城站在一片灌木旁一动不动。
他已经傻了。
我看了看时间，差不多可以开始了。
翻出手机里的录音，我挨个点开。
每一条都是张城在以前打我时，我偷偷录下的。
熟悉的惨叫声和咒骂声回荡在耳边，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涌上心头，周围的病人也似乎变得有些焦虑。
随着惨叫声越来越大，人群也变得越来越拥挤，那些病人有的挥手大叫，有的则痛苦的蹲在地上。
我明白下一步会发生什么，于是一把拽着张城来到人群中央，在看到围栏后那抹熟悉的身影时，我突然抬起脚，猛地踹在张城肚子上的刀口，随后拔腿就跑。
果然，张城痛的嚎叫了起来，他一边叫，一边说着“再也不敢了！”
本就受了刺激的病人们，在张城的催化下彻底爆发。
他们像群逃亡的怪兽一拥而上，争先恐后的向着实验室跑去，人群中蹲下捂着肚子痛哭的身影也逐渐消失。
当我气喘吁吁的坐回车里时，不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。
是穆佳琪。
我知道，她一定会来的。
并且，花园是唯一可以从外界进入实验室的地方，穆佳琪担心她做的坏事暴露，一定会想办法进来找张城。
好巧不巧，当她翻墙进来时，正好看到血肉模糊的张城。
他被踩死了。
就像老鼠该有的待遇一样，被放在阳光下活生生碾死。
穆佳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，她看到了我的车，开始拼命磕头求饶。
“安然！放过我吧！放过我吧！”
“求你了，放过我…”
我笑着，隔着车窗对着她比了一个口型。
“游戏开始了……”
随后，我点开刘清的微信发了一串语音。
“刘医生，刚才实在不好意思。”
“为了表达歉意，我又给您送了一个试验品。”
“就在花园里，至于张城，您可以选择丢进公厕。”
半晌后，刘清回复了。
“好的。”
24.
张城死后的半个月，我重新回到了公司。
张城没有父母，唯一的亲戚就是穆佳琪，所以，没有人会去找他。
说道穆佳琪，她被关在清风实验室已经半个多月了，在这期间我去看过她。
那天很巧，我到的时候她正在被几名护工玷污。
看到我来，她像是看到了希望，不断哀求我救她。
而我，也学着她当初那样，掏出手机留下珍贵的录像。
至于穆佳琪的父母，听说他们每天都被催债的人骚扰，老两口一把年纪了还要忍受这些。
真是大快人心！
穆佳琪知道这个消息时，已经成了半个痴傻，在听说她父亲因为不堪受辱气的病了过去后，彻底疯了。
至此，当年策划害死我爸的凶手都得到了惩罚，而我，也在周琛的帮助下即将出国拜访心理医生。
飞机起飞，白茫茫的大地被浮云包裹，光束穿透云层打在玻璃上，就像内心的阴霾终究会被温暖取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