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第十章 对Omega没有兴趣
时间流转，纷繁的大雪燎过，为整座城市笼上了一层白。
云缝里渗出几束斜光晾在雪上，除了偶尔外出觅食的乌雀，外面几乎看不到什么有生命的东西。
直到天气渐暖，人群从各个建筑的角落涌向十字路口，城市才热闹起来。
世界是被窗外扫雪的声音叫醒的。
厚雪堆积在一起，被铲着、扫着，有人将它们压实、倾倒。那些柔软蓬松的雪则是结成块，在笤帚的无情驱扫下掉落。
莫渚醒后的第一眼便看见了那浮在窗外的厚重云海——实际上是白茫茫的一片，他裹着被子，赤脚走下来，慢慢踱步到窗子旁推开窗子。
冷冽的寒气扑过来，迎面冻得让人有些瑟瑟发抖。他倚在窗栏上，伸手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，饶有兴致地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，好像这种天气并不会让人觉得冷。
风拨乱了银色的发丝，莫渚只好用手将头发扒拉住，恰在耳后。他很喜欢全白的空间，因为干净。就这么站了一会儿，他向窗外伸出手。
光落在手上，便有了触手可及的温度。
他很高兴，笑容能驱走寒气，余下的只有温暖。收手，被子滑落肩头，莫渚随手将其扔下，没有关窗，转头换衣服去了。
今天是个比较重要的日子。收拾好自己，下楼，跟着流动的人群走访，他随便进了一家早点店，要了一杯热饮和几盘子甜点心，再次出来时外面来了一辆黑色迎宾车。
两个整齐利落的人从上面走下来，一个拉开车门，另一个的手背上盖着块不大不小的白色方巾，扶着莫渚上车。
早点店里的一桌子人恰好瞧见了这一幕，他们一边嗑着早点，一边议论：“哎，你们看，那是莫家的少爷吗？”
“唉？”有人定睛一看，惊道：“好像还是那位Omega吧！”
“莫家的Omega？那不就是传说中比Alpha还A的O吗?”有人扯着脖子四处张望。
“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。莫家这一代后生里，只有两位少爷是莫老爷莫言卿的正宫华先生所生的，就是大少爷莫溪和小少爷莫渚。莫老爷本来是不怎么喜欢Omega的，但却对小少爷独有照顾，时常呢，也把他当Alpha看。这小少爷自小就有一种比Alpha还强的气场，如果要是个Alpha，那还了得嘞！只怕现在那位高权重的风云人物莫汀，都要比不上啰！”
有人疑惑道：“那为什么现在成这个模样了呢？”
那人摇头说：“具体的，我也不清楚……好像是生了场大病。”
莫渚坐在车上，抱着热饮小酌几口，他知道家里的侍从是不敢轻易和自己说话的。他们只有被他问责的份儿，而且就算他问，也得不到多少有效信息。
所以他没有自讨无趣，一个人靠窗发愣。他看着窗外飞速逝去的景物，回想起从前还在莫家的时候。
那时候莫渚的眼睛还好，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做一次手术。莫家的家庭聚餐，名义上的合会，实际上是莫老爷对家族规划的定期斟酌。
莫家子弟一般只有Alpha，莫渚是少有的Omega。在外人看来，凡事是姓莫的，一般都是气宇不凡的贵人。
记得有次家庭聚餐，所有人都一言不发。整个会场也仅有杯盘碰响声中端着东西来来往往的侍从在走动。
凝重中，莫老爷让随身的执事点了雪茄，吸一口，又在执事手里敲下灰，沉着雄浑的声音说：“今天是照例的日子，有件事情，我希望今天能定下来。”莫老爷子咳了口痰，吐盂里，敛眼喊道：“莫渚。”
莫渚是唯一能和那群Alpha同席而坐的Omega。他和其他Alpha一样，甚至是更有风度，因为拒绝了太多上门提亲的世家Alpha，曾一度被评为此世纪最难追的Omega。他冷了下眼，板着脸回道：“在的，父亲。”
莫老爷子笑了两声，虽说是刻薄地笑，指尖扣桌，敲着沉重的木声说：“我给你，找了个Alpha，契合度很高，家世不错，现在就外面候着，你一会儿出去了，陪他逛逛。”
他挥挥手，让执事递了封资料到莫渚手上，“这是他的个人信息，你好生看看，这次，我不允许你拒绝这次联姻。”
菜色霎时凉了一半儿，莫渚拿着资料瞄了一眼——“高阶满天星Alpha，罗裴……”后面一概省略不看，他把资料装回去，无趣地扔到桌上，还是说：“我会去见一面的。”
然后当场讲个明白。
莫渚的脸色不是特别好，这一顿饭也没吃多少东西。早早下了桌，他掀起搭在侍从手里的西装外套，一只手往袖里一穿，侧着身一披，理了下衣襟后顺手把别进衣服的头发给拨出来。
他扎了一簇高马尾，整个人看起来完全不像Omega那般柔弱。
“我先走了，父亲。”没等莫言卿脸色，他把头一甩便出了门，脸上多了一丝忧虑。喃喃着赶去大厅，步子很快，走路带风的那种。
不久，便见着一个豪门少爷站在大厅里，穿得大气端庄，领带领针怀表眼镜什么的是一样不少，嚯，还是个绅士。
“他就是，罗裴？”莫渚心里啐了口，面上毫无作为，挎着一张小猫批脸走过去。就在靠近那个Alpha的四米范围内，他感受到那个人浓烈的Alpha信息素，不到一秒便下定结论：这个Alpha比以往任何一个的契合度都要高，更强。
威胁也是最大的一个。
罗裴看见莫渚，面露春风，走过来躬身行礼，友好地打招呼：“你好，你就是莫渚吧，初次见面，我是……”
话未说完，一把枪的枪口便对准了这个Alpha的脑门。
罗裴一惊，眼里显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。整个会场里，鸢尾花信息素直接盖过了他身上的味道，让他难以动弹。
如果换做平常，莫渚大概会说：很抱歉，你还没有作自我介绍的资格。
很可惜他现在看人很不爽，也就没有说这句台词，而是睨着眼眸，举着枪，然后……“嘁。”
一个字，仅仅只有一个字，还是个语气词。莫渚很讨厌他，从头到尾挑不出一处顺眼的。对他来说，级别越高的Alpha他越讨厌，可能是天生的，也可能是因为作为Omega，自己被当做联姻的筹码推出去，到时候吃亏的只有自己。
他把枪口往右移了移，移到罗裴左耳旁大概三寸远的地方，毫无征兆地轰了一枪。那枪子儿重重落在大厅玻璃上，一瞬间，整块玻璃四分五裂着碎成了花儿。
那把枪来头不小，后坐力很强，能十分平静地使用这样一把威力十足的枪，实在难以让人相信这会是个Omega。
莫渚收枪，也连带着收敛了下信息素。罗裴往后退两步，心道这Omega比一般的Alpha还要强，已是敬佩不已。
莫渚阴着脸，丝毫没有想正眼瞧一下罗裴的样子，好一会儿，才说：“做我的Alpha，你不配。”
没等罗裴说什么，他就走了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，莫渚的腺体级别很高，Alpha们对他的追求只会增不会减，可是一直以来他都保持拒绝态度，让人想不明白为什么。
回到房间，莫渚脱下外套后直接扑倒在床上。满天星信息素对他的影响很大，他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地儿。
“早知道，刚刚收敛一点好了。”莫渚眯卧趴着，上眼皮和灌了铅似的重得几乎抬不起来。用Omega信息素压制Alpha信息素本来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，更何况对方的契合度很高，而且还是有意让着莫渚的。
他摸了摸烧得发烫的腺体，扶着脑门下去找抑制剂，往脖子上打了一针后又回来躺着。
瞄眼表，一边扶额一边抱怨：“什么高阶腺体，契合度一高直接把发情期提前了……啧。”然后埋头闷着自怨自艾。
忽然有人敲门，莫渚不耐烦地喊：“谁？”
“是我，莫溪。”
“进来，门没锁。”他一面喊着，一面蜷着身体把头埋进被子。
莫溪推门进来，一脸震惊，扬起鼻子嗅了嗅，开口第一句话就是：“哇塞，你是要把自个儿腺体撕了是吧，那么浓的信息素。”
“想，要能撕我巴不得现在就撕掉。”莫渚沉声，他对莫溪的敌意不大。
门被拉上，莫溪走过去，弯下腰问：“小莫饿了没有呀？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莫渚依旧蒙头不耐烦。
莫溪从怀里抱出一个餐盒放到床头，脸上显出操心的慈祥：“刚刚饭桌上没吃两口就走了，我不给你开小灶还有谁来给你送吃的？”
“哦。”莫渚应一声，闷闷道：“一会儿吃。”
莫溪啧叹两声坐到床头，语重心长地说：“这次和罗二少爷见面呐，装B装过头了吧？你啊，真叫人不省心。”
“我不喜欢他，”莫渚爬起来呆坐着，眼睛半眯，扎好的头发也乱了半截，“是他自己太菜了。”
莫溪敲着他的脑袋说：“那、是、人、家、让、着、你，罗裴可是一个人打二十个Alpha都没问题，难道还怕你一个Omega不成?”他注意到莫渚脸色不太对，皱起眉头长长嗯了一声问：“又用强效抑制剂了？”
“嗯，打那东西快疼死了。”
“疼你还不找个Alpha，活该！”莫溪恨铁不成钢似地叹了口气，“你，躺着。”
莫渚把手枕在头下面听话躺好，又闭上眼睛。莫溪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脑袋，平静地给他释放着安抚信息素。
发丝被缓缓抚平，莫溪冷着脸，感叹道：“小莫啊，你还是尽早找个契合度高点的Alpha吧，我虽然也是高阶，但契合度低，信息素对你而言没有多少用，而且，哎最重要的一点是影响我找Omega！”
耳边传来一声浅笑，莫渚打趣着说：“我觉得你对Omega没有兴趣。”
云缝里渗出几束斜光晾在雪上，除了偶尔外出觅食的乌雀，外面几乎看不到什么有生命的东西。
直到天气渐暖，人群从各个建筑的角落涌向十字路口，城市才热闹起来。
世界是被窗外扫雪的声音叫醒的。
厚雪堆积在一起，被铲着、扫着，有人将它们压实、倾倒。那些柔软蓬松的雪则是结成块，在笤帚的无情驱扫下掉落。
莫渚醒后的第一眼便看见了那浮在窗外的厚重云海——实际上是白茫茫的一片，他裹着被子，赤脚走下来，慢慢踱步到窗子旁推开窗子。
冷冽的寒气扑过来，迎面冻得让人有些瑟瑟发抖。他倚在窗栏上，伸手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，饶有兴致地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，好像这种天气并不会让人觉得冷。
风拨乱了银色的发丝，莫渚只好用手将头发扒拉住，恰在耳后。他很喜欢全白的空间，因为干净。就这么站了一会儿，他向窗外伸出手。
光落在手上，便有了触手可及的温度。
他很高兴，笑容能驱走寒气，余下的只有温暖。收手，被子滑落肩头，莫渚随手将其扔下，没有关窗，转头换衣服去了。
今天是个比较重要的日子。收拾好自己，下楼，跟着流动的人群走访，他随便进了一家早点店，要了一杯热饮和几盘子甜点心，再次出来时外面来了一辆黑色迎宾车。
两个整齐利落的人从上面走下来，一个拉开车门，另一个的手背上盖着块不大不小的白色方巾，扶着莫渚上车。
早点店里的一桌子人恰好瞧见了这一幕，他们一边嗑着早点，一边议论：“哎，你们看，那是莫家的少爷吗？”
“唉？”有人定睛一看，惊道：“好像还是那位Omega吧！”
“莫家的Omega？那不就是传说中比Alpha还A的O吗?”有人扯着脖子四处张望。
“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。莫家这一代后生里，只有两位少爷是莫老爷莫言卿的正宫华先生所生的，就是大少爷莫溪和小少爷莫渚。莫老爷本来是不怎么喜欢Omega的，但却对小少爷独有照顾，时常呢，也把他当Alpha看。这小少爷自小就有一种比Alpha还强的气场，如果要是个Alpha，那还了得嘞！只怕现在那位高权重的风云人物莫汀，都要比不上啰！”
有人疑惑道：“那为什么现在成这个模样了呢？”
那人摇头说：“具体的，我也不清楚……好像是生了场大病。”
莫渚坐在车上，抱着热饮小酌几口，他知道家里的侍从是不敢轻易和自己说话的。他们只有被他问责的份儿，而且就算他问，也得不到多少有效信息。
所以他没有自讨无趣，一个人靠窗发愣。他看着窗外飞速逝去的景物，回想起从前还在莫家的时候。
那时候莫渚的眼睛还好，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做一次手术。莫家的家庭聚餐，名义上的合会，实际上是莫老爷对家族规划的定期斟酌。
莫家子弟一般只有Alpha，莫渚是少有的Omega。在外人看来，凡事是姓莫的，一般都是气宇不凡的贵人。
记得有次家庭聚餐，所有人都一言不发。整个会场也仅有杯盘碰响声中端着东西来来往往的侍从在走动。
凝重中，莫老爷让随身的执事点了雪茄，吸一口，又在执事手里敲下灰，沉着雄浑的声音说：“今天是照例的日子，有件事情，我希望今天能定下来。”莫老爷子咳了口痰，吐盂里，敛眼喊道：“莫渚。”
莫渚是唯一能和那群Alpha同席而坐的Omega。他和其他Alpha一样，甚至是更有风度，因为拒绝了太多上门提亲的世家Alpha，曾一度被评为此世纪最难追的Omega。他冷了下眼，板着脸回道：“在的，父亲。”
莫老爷子笑了两声，虽说是刻薄地笑，指尖扣桌，敲着沉重的木声说：“我给你，找了个Alpha，契合度很高，家世不错，现在就外面候着，你一会儿出去了，陪他逛逛。”
他挥挥手，让执事递了封资料到莫渚手上，“这是他的个人信息，你好生看看，这次，我不允许你拒绝这次联姻。”
菜色霎时凉了一半儿，莫渚拿着资料瞄了一眼——“高阶满天星Alpha，罗裴……”后面一概省略不看，他把资料装回去，无趣地扔到桌上，还是说：“我会去见一面的。”
然后当场讲个明白。
莫渚的脸色不是特别好，这一顿饭也没吃多少东西。早早下了桌，他掀起搭在侍从手里的西装外套，一只手往袖里一穿，侧着身一披，理了下衣襟后顺手把别进衣服的头发给拨出来。
他扎了一簇高马尾，整个人看起来完全不像Omega那般柔弱。
“我先走了，父亲。”没等莫言卿脸色，他把头一甩便出了门，脸上多了一丝忧虑。喃喃着赶去大厅，步子很快，走路带风的那种。
不久，便见着一个豪门少爷站在大厅里，穿得大气端庄，领带领针怀表眼镜什么的是一样不少，嚯，还是个绅士。
“他就是，罗裴？”莫渚心里啐了口，面上毫无作为，挎着一张小猫批脸走过去。就在靠近那个Alpha的四米范围内，他感受到那个人浓烈的Alpha信息素，不到一秒便下定结论：这个Alpha比以往任何一个的契合度都要高，更强。
威胁也是最大的一个。
罗裴看见莫渚，面露春风，走过来躬身行礼，友好地打招呼：“你好，你就是莫渚吧，初次见面，我是……”
话未说完，一把枪的枪口便对准了这个Alpha的脑门。
罗裴一惊，眼里显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。整个会场里，鸢尾花信息素直接盖过了他身上的味道，让他难以动弹。
如果换做平常，莫渚大概会说：很抱歉，你还没有作自我介绍的资格。
很可惜他现在看人很不爽，也就没有说这句台词，而是睨着眼眸，举着枪，然后……“嘁。”
一个字，仅仅只有一个字，还是个语气词。莫渚很讨厌他，从头到尾挑不出一处顺眼的。对他来说，级别越高的Alpha他越讨厌，可能是天生的，也可能是因为作为Omega，自己被当做联姻的筹码推出去，到时候吃亏的只有自己。
他把枪口往右移了移，移到罗裴左耳旁大概三寸远的地方，毫无征兆地轰了一枪。那枪子儿重重落在大厅玻璃上，一瞬间，整块玻璃四分五裂着碎成了花儿。
那把枪来头不小，后坐力很强，能十分平静地使用这样一把威力十足的枪，实在难以让人相信这会是个Omega。
莫渚收枪，也连带着收敛了下信息素。罗裴往后退两步，心道这Omega比一般的Alpha还要强，已是敬佩不已。
莫渚阴着脸，丝毫没有想正眼瞧一下罗裴的样子，好一会儿，才说：“做我的Alpha，你不配。”
没等罗裴说什么，他就走了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，莫渚的腺体级别很高，Alpha们对他的追求只会增不会减，可是一直以来他都保持拒绝态度，让人想不明白为什么。
回到房间，莫渚脱下外套后直接扑倒在床上。满天星信息素对他的影响很大，他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地儿。
“早知道，刚刚收敛一点好了。”莫渚眯卧趴着，上眼皮和灌了铅似的重得几乎抬不起来。用Omega信息素压制Alpha信息素本来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，更何况对方的契合度很高，而且还是有意让着莫渚的。
他摸了摸烧得发烫的腺体，扶着脑门下去找抑制剂，往脖子上打了一针后又回来躺着。
瞄眼表，一边扶额一边抱怨：“什么高阶腺体，契合度一高直接把发情期提前了……啧。”然后埋头闷着自怨自艾。
忽然有人敲门，莫渚不耐烦地喊：“谁？”
“是我，莫溪。”
“进来，门没锁。”他一面喊着，一面蜷着身体把头埋进被子。
莫溪推门进来，一脸震惊，扬起鼻子嗅了嗅，开口第一句话就是：“哇塞，你是要把自个儿腺体撕了是吧，那么浓的信息素。”
“想，要能撕我巴不得现在就撕掉。”莫渚沉声，他对莫溪的敌意不大。
门被拉上，莫溪走过去，弯下腰问：“小莫饿了没有呀？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莫渚依旧蒙头不耐烦。
莫溪从怀里抱出一个餐盒放到床头，脸上显出操心的慈祥：“刚刚饭桌上没吃两口就走了，我不给你开小灶还有谁来给你送吃的？”
“哦。”莫渚应一声，闷闷道：“一会儿吃。”
莫溪啧叹两声坐到床头，语重心长地说：“这次和罗二少爷见面呐，装B装过头了吧？你啊，真叫人不省心。”
“我不喜欢他，”莫渚爬起来呆坐着，眼睛半眯，扎好的头发也乱了半截，“是他自己太菜了。”
莫溪敲着他的脑袋说：“那、是、人、家、让、着、你，罗裴可是一个人打二十个Alpha都没问题，难道还怕你一个Omega不成?”他注意到莫渚脸色不太对，皱起眉头长长嗯了一声问：“又用强效抑制剂了？”
“嗯，打那东西快疼死了。”
“疼你还不找个Alpha，活该！”莫溪恨铁不成钢似地叹了口气，“你，躺着。”
莫渚把手枕在头下面听话躺好，又闭上眼睛。莫溪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脑袋，平静地给他释放着安抚信息素。
发丝被缓缓抚平，莫溪冷着脸，感叹道：“小莫啊，你还是尽早找个契合度高点的Alpha吧，我虽然也是高阶，但契合度低，信息素对你而言没有多少用，而且，哎最重要的一点是影响我找Omega！”
耳边传来一声浅笑，莫渚打趣着说：“我觉得你对Omega没有兴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