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凶杀案调查
夜幕降临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。
昏黄的路灯照亮柏油马路，尚未干掉的水在光下反射着清澈的光。不时路过的车辆带动引擎声，快速的来又飞快的去，眨眼间无影无踪。有几个店铺还开着，门店前有来来回回的人。
顾宁缓缓走在回家的路上，路过一盏会开花的路灯时，忽的停下了脚步。
她站在灯下，头顶花瓣渐渐展开。
她抬起头，看向那盏路灯，思绪回到以前，明明过去的时间也不久，可此时在回忆起来，却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样。
那时候辛更既第一次来见她的父母，那天他们就像现在这样，手牵手站在这盏路灯下。
「我记得从前这里没有这盏灯。」这是辛更既见到这盏灯时第一次说的话。
当时顾宁没有多想，反而问道：「你什么时候来过这里，怎么就知道这儿以前没有这盏灯？」
「我从前在这里走过。」
「你来过这条街？」
「嗯。」
当时的辛更既，目光映着星辰，就这样温和看着她，却又仿佛透过她，在看另一个人：「那是一个下雨天，我就在这条街上。今天也下雨了，我有时候觉得雨天是另一个全新的世界，然后我在这个新的世界，遇到了你。」
往事一幕幕浮现，明明如此真实，可随着周围所有人都说不存在、不记得，顾宁甚至觉得，如果自己再不抓住什么，那个与自己携手过的人，或许真的会从自己记忆里逐渐被淡忘，甚至消失，就像其他人一样。
所以她竭尽全力寻找关于他的线索，竭尽全力想要揭开这个奇怪世界的秘密，能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辛更既的名字，算是她这段时间以来听到过最好的消息了吧。
顾宁如是想着，她收拾了一下思绪，让自己恢复理智。
现在与她记忆不符的除了辛更既，还有其他几点：第一，学生赵毅，他的家庭情况似乎也与自己原本记忆中的不同；第二，艺术楼的教室，原本是第九间教室，却变成了第八间……对了，还有那辆变了颜色的公交车。
她还记得今天学校里发现的尸体，似乎到现在还没有被通报，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。
顾宁掏出手机搜索信息，但暂时没有看到任何新闻内容公布出来，也许要再过一段时间。
回想起当时公交车上，那个老人收听的广播，确实有提早播出过尸体的事……就像时间错乱一样。
时间错乱？顾宁忽然一怔。
虽然只是无意的想法，但公交车确实提前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场景，她看到的被大卡车撞击的情况，还有老人的广播……难道是因为下雨天加雷雨天，引起地磁原因导致出现时空错乱？
顾宁这个念头一闪而过，又觉得有些荒谬。
可说起荒谬，现在她身边所发生的一切，难道还不够荒谬吗？她眸色逐渐暗下，再度抬头看了一眼黑沉的天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天色逐渐深了，顾宁不能继续在街道上逗留，便回了家。
或许是因为过于疲累，也没怎么吃饭，便先回房间休息。
楼下父母还在收拾碗筷，房间的房门隔绝了外面细微的响声。
她躺在床上，强撑着疲惫拿起手机开始搜索与记忆和时空混乱的内容，可跳出来的却全部都是科幻电影或者科幻小说，几乎没有任何有效信息。
顾宁叹了口气，沉重的眼皮缓缓合上，想睡一觉在起来继续找线索。可一闭上眼睛，辛更既温和的模样便不断在脑海中浮现。他的音容笑貌，他的温柔宠溺，一切都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不自觉浮现。
「顾宁，我喜欢你。」
「我来到海州大学，是为了你。有顾宁的地方才会有我。」
一点一滴，一寸一分。
这种感觉很特别，就像她第一次见辛更既时，虽然是晴天，但他撑着伞站在学校喷泉下，水花溅出来，打湿他的鞋子，零星水光自他头顶落下，在日光下泛着灼灼清辉，衬的他像是来自神秘国度的精灵，无意间来人间走了一遭。
他转过头，看向了她，脸上扬起的温和的微笑，让他整个人都泛着淡淡的光辉。他喊了她的名字：“顾宁。”
那一声意蕴悠长，仿佛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，仿佛他们从前就曾相遇。
顾宁整个人蜷缩在被子上，轻闭的眼中带着难掩的落寞：她不会忘记辛更既的，永远也不会忘记。
意识逐渐安静，顾宁陷入了梦境……
***
清晨，顾宁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。
她睁开眼睛，发现是学校打来的电话，电话那头有点吵杂，是教办主任打来的。
“主任。”顾宁声音略微沙哑，带着浓浓的倦意。
电话那头传来声音：“顾宁，警察这边要向每个老师询问一些事，你今天在吗？”
警察两个字让顾宁意识一下子清醒过来。她想起昨天体育场发现的尸体，眸中泛起思索：“是关于昨天发现的尸体的事吗？”
“是啊。”教办主任叹了口气，“所有老师都要问，连昨天才调来的席老师也被喊去问话了。你上午10点前能赶到吗？”
席老师？
席宥琰的脸在顾宁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“我昨晚回家了，现在从江水出发，差不多1个多小时能到。”顾宁立刻回答道。
“好。”教办主任应了一声，“那你尽快过来吧，我通知其他老师。”
“嗯。”
顾宁挂了电话后，立刻就起了身。
楼下，顾妈已经做了早餐，见她醒了，就从热着的蒸锅里取出来：“怎么起那么早？快过来吃饭。”
“学校出事了，我得回去一趟。”顾宁一边说，一边急匆匆穿鞋子。
顾妈见她模样匆忙，隐约感觉到了不对：“发生什么了？跟你有关吗？”
“没有……”刚应完声，顾宁又觉得不对，想要改口，又觉得没必要，于是继续道，“现在不方便说，到时候新闻上应该会有。早饭我先不吃了，得赶紧出门。”
见顾宁换好鞋子就急匆匆推门出去，顾妈连忙用袋子装了两个水煮蛋和一瓶牛奶追上去：“等会！路上带着吃，有事记得给家里打电话。”
顾宁接过袋子，心里一暖：“好，谢谢妈。”
走出家门，顾宁立刻打上网约车一路往学校去。
途中，她打开了手机，查看她所在的几个教师群，此时群里已经炸开锅了。手机不停地响着，顾宁拿起手机翻看了一下，里面的老师基本都在讨论这件事。
“听说是谋杀，人死了直接埋在了储物房底下的下水道。”
“天啊，太吓人了，那地方我还经常去。”
“不是，储物房下面怎么会有下水道？”
“储物房之前是加盖过的，当时体育场不少器材没地方放，所以加盖了那房子。”
“学校不是有监控吗？难道查不到凶手？”
“监控覆盖时间很短，估计没查到什么。”
总而言之，想找出凶手，很难很难。
顾宁沉默的看着几个老师讨论，忽的指尖在屏幕上微点：“是男尸吗？”
“不知道，警察那边什么消息也不肯透露。运走的时候盖着白布，什么都没露出来。”一名文学院的老师回复。
顾宁皱起眉，脑中回忆着之前在公交车上听到的广播。
但不知为何，此时记忆有些模糊，并不能很清晰的回想起广播的具体内容是什么，只隐约记得，广播里说，学校发现的尸体是具无名男尸。
一个多小时后，顾宁赶到了学校。
教办大楼一楼大厅，不少老师已经等候在这里了，有几个与顾宁熟的老师看见她来了，立刻热络的打了招呼：“顾老师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顾宁点头，“早上好。”
其中一名女老师悄悄走近她，将声音压低：“顾老师，那是你们系新来的美术老师？好帅呀。”
顾宁顺着女老师的视线看过去。
一席高挑的身影独自站在那，微垂的眼睫长而浓密，背靠着一面墙，周身散发着与周围格格不入却又分外吸引人的气质。
这个人气质与旁人有些不同，仅是站在那，就能引起旁人的注意。
只是顾宁此刻心里想着尸体的事，便没有回应女老师的花痴。她目光向四周扫视一圈，轻声开口：“现在是什么情况？”
女老师虽觉得席宥琰帅，但到底不是小姑娘，此时听顾宁询问，神色很快正经起来：“警察过来要一个个询问，那边有个小办公室，有些老师已经先进去问了。”
女老师说着，轻轻叹了口气，语气无奈：“估计就是问一些目击者之类的情况，不过能问出什么呢？都是几年前的案子了，杀人凶手想跑的话，现在都能绕地球好几圈了。体育场那边监控又不多，而且学校里的监控一般是半年覆盖一次，估计即便拍到什么也早就查不到了。”
顾宁听罢，皱了皱眉。
昏黄的路灯照亮柏油马路，尚未干掉的水在光下反射着清澈的光。不时路过的车辆带动引擎声，快速的来又飞快的去，眨眼间无影无踪。有几个店铺还开着，门店前有来来回回的人。
顾宁缓缓走在回家的路上，路过一盏会开花的路灯时，忽的停下了脚步。
她站在灯下，头顶花瓣渐渐展开。
她抬起头，看向那盏路灯，思绪回到以前，明明过去的时间也不久，可此时在回忆起来，却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样。
那时候辛更既第一次来见她的父母，那天他们就像现在这样，手牵手站在这盏路灯下。
「我记得从前这里没有这盏灯。」这是辛更既见到这盏灯时第一次说的话。
当时顾宁没有多想，反而问道：「你什么时候来过这里，怎么就知道这儿以前没有这盏灯？」
「我从前在这里走过。」
「你来过这条街？」
「嗯。」
当时的辛更既，目光映着星辰，就这样温和看着她，却又仿佛透过她，在看另一个人：「那是一个下雨天，我就在这条街上。今天也下雨了，我有时候觉得雨天是另一个全新的世界，然后我在这个新的世界，遇到了你。」
往事一幕幕浮现，明明如此真实，可随着周围所有人都说不存在、不记得，顾宁甚至觉得，如果自己再不抓住什么，那个与自己携手过的人，或许真的会从自己记忆里逐渐被淡忘，甚至消失，就像其他人一样。
所以她竭尽全力寻找关于他的线索，竭尽全力想要揭开这个奇怪世界的秘密，能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辛更既的名字，算是她这段时间以来听到过最好的消息了吧。
顾宁如是想着，她收拾了一下思绪，让自己恢复理智。
现在与她记忆不符的除了辛更既，还有其他几点：第一，学生赵毅，他的家庭情况似乎也与自己原本记忆中的不同；第二，艺术楼的教室，原本是第九间教室，却变成了第八间……对了，还有那辆变了颜色的公交车。
她还记得今天学校里发现的尸体，似乎到现在还没有被通报，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。
顾宁掏出手机搜索信息，但暂时没有看到任何新闻内容公布出来，也许要再过一段时间。
回想起当时公交车上，那个老人收听的广播，确实有提早播出过尸体的事……就像时间错乱一样。
时间错乱？顾宁忽然一怔。
虽然只是无意的想法，但公交车确实提前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场景，她看到的被大卡车撞击的情况，还有老人的广播……难道是因为下雨天加雷雨天，引起地磁原因导致出现时空错乱？
顾宁这个念头一闪而过，又觉得有些荒谬。
可说起荒谬，现在她身边所发生的一切，难道还不够荒谬吗？她眸色逐渐暗下，再度抬头看了一眼黑沉的天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天色逐渐深了，顾宁不能继续在街道上逗留，便回了家。
或许是因为过于疲累，也没怎么吃饭，便先回房间休息。
楼下父母还在收拾碗筷，房间的房门隔绝了外面细微的响声。
她躺在床上，强撑着疲惫拿起手机开始搜索与记忆和时空混乱的内容，可跳出来的却全部都是科幻电影或者科幻小说，几乎没有任何有效信息。
顾宁叹了口气，沉重的眼皮缓缓合上，想睡一觉在起来继续找线索。可一闭上眼睛，辛更既温和的模样便不断在脑海中浮现。他的音容笑貌，他的温柔宠溺，一切都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不自觉浮现。
「顾宁，我喜欢你。」
「我来到海州大学，是为了你。有顾宁的地方才会有我。」
一点一滴，一寸一分。
这种感觉很特别，就像她第一次见辛更既时，虽然是晴天，但他撑着伞站在学校喷泉下，水花溅出来，打湿他的鞋子，零星水光自他头顶落下，在日光下泛着灼灼清辉，衬的他像是来自神秘国度的精灵，无意间来人间走了一遭。
他转过头，看向了她，脸上扬起的温和的微笑，让他整个人都泛着淡淡的光辉。他喊了她的名字：“顾宁。”
那一声意蕴悠长，仿佛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，仿佛他们从前就曾相遇。
顾宁整个人蜷缩在被子上，轻闭的眼中带着难掩的落寞：她不会忘记辛更既的，永远也不会忘记。
意识逐渐安静，顾宁陷入了梦境……
***
清晨，顾宁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。
她睁开眼睛，发现是学校打来的电话，电话那头有点吵杂，是教办主任打来的。
“主任。”顾宁声音略微沙哑，带着浓浓的倦意。
电话那头传来声音：“顾宁，警察这边要向每个老师询问一些事，你今天在吗？”
警察两个字让顾宁意识一下子清醒过来。她想起昨天体育场发现的尸体，眸中泛起思索：“是关于昨天发现的尸体的事吗？”
“是啊。”教办主任叹了口气，“所有老师都要问，连昨天才调来的席老师也被喊去问话了。你上午10点前能赶到吗？”
席老师？
席宥琰的脸在顾宁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“我昨晚回家了，现在从江水出发，差不多1个多小时能到。”顾宁立刻回答道。
“好。”教办主任应了一声，“那你尽快过来吧，我通知其他老师。”
“嗯。”
顾宁挂了电话后，立刻就起了身。
楼下，顾妈已经做了早餐，见她醒了，就从热着的蒸锅里取出来：“怎么起那么早？快过来吃饭。”
“学校出事了，我得回去一趟。”顾宁一边说，一边急匆匆穿鞋子。
顾妈见她模样匆忙，隐约感觉到了不对：“发生什么了？跟你有关吗？”
“没有……”刚应完声，顾宁又觉得不对，想要改口，又觉得没必要，于是继续道，“现在不方便说，到时候新闻上应该会有。早饭我先不吃了，得赶紧出门。”
见顾宁换好鞋子就急匆匆推门出去，顾妈连忙用袋子装了两个水煮蛋和一瓶牛奶追上去：“等会！路上带着吃，有事记得给家里打电话。”
顾宁接过袋子，心里一暖：“好，谢谢妈。”
走出家门，顾宁立刻打上网约车一路往学校去。
途中，她打开了手机，查看她所在的几个教师群，此时群里已经炸开锅了。手机不停地响着，顾宁拿起手机翻看了一下，里面的老师基本都在讨论这件事。
“听说是谋杀，人死了直接埋在了储物房底下的下水道。”
“天啊，太吓人了，那地方我还经常去。”
“不是，储物房下面怎么会有下水道？”
“储物房之前是加盖过的，当时体育场不少器材没地方放，所以加盖了那房子。”
“学校不是有监控吗？难道查不到凶手？”
“监控覆盖时间很短，估计没查到什么。”
总而言之，想找出凶手，很难很难。
顾宁沉默的看着几个老师讨论，忽的指尖在屏幕上微点：“是男尸吗？”
“不知道，警察那边什么消息也不肯透露。运走的时候盖着白布，什么都没露出来。”一名文学院的老师回复。
顾宁皱起眉，脑中回忆着之前在公交车上听到的广播。
但不知为何，此时记忆有些模糊，并不能很清晰的回想起广播的具体内容是什么，只隐约记得，广播里说，学校发现的尸体是具无名男尸。
一个多小时后，顾宁赶到了学校。
教办大楼一楼大厅，不少老师已经等候在这里了，有几个与顾宁熟的老师看见她来了，立刻热络的打了招呼：“顾老师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顾宁点头，“早上好。”
其中一名女老师悄悄走近她，将声音压低：“顾老师，那是你们系新来的美术老师？好帅呀。”
顾宁顺着女老师的视线看过去。
一席高挑的身影独自站在那，微垂的眼睫长而浓密，背靠着一面墙，周身散发着与周围格格不入却又分外吸引人的气质。
这个人气质与旁人有些不同，仅是站在那，就能引起旁人的注意。
只是顾宁此刻心里想着尸体的事，便没有回应女老师的花痴。她目光向四周扫视一圈，轻声开口：“现在是什么情况？”
女老师虽觉得席宥琰帅，但到底不是小姑娘，此时听顾宁询问，神色很快正经起来：“警察过来要一个个询问，那边有个小办公室，有些老师已经先进去问了。”
女老师说着，轻轻叹了口气，语气无奈：“估计就是问一些目击者之类的情况，不过能问出什么呢？都是几年前的案子了，杀人凶手想跑的话，现在都能绕地球好几圈了。体育场那边监控又不多，而且学校里的监控一般是半年覆盖一次，估计即便拍到什么也早就查不到了。”
顾宁听罢，皱了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