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十、冻人的温度还是动人的温度？
秋风扫落叶，当最后一片落叶被扫尽，冬天的第一股严寒深入人心。
昨天还只着一件内衬跟薄外套，今天已经将厚厚的棉衣裹身上。
天刚亮，顶着严寒的早晨。
乔杰双耳通红的扶着哥哥的肩膀，走在人烟稀疏的街道上，时不时发出吸鼻子的声音。
他眼上缠着的那层纱布倒是成了应对严寒的保护色。
骤减的气温，冷的让人无所适从。
平常从家里到学校的路程不过二十分钟，但今天的路程走得格外漫长。
许是被严寒冻住了脚步。
比平常晚到学校几分钟的乔杰，在校门口意外遇到了晚来的伊乐。
风声在耳边呼啸过，擦过脸颊的时候丝毫不讲温柔。
而除了风声，还有各种脚步声，轻重缓急各不一样。
只是这其中，有一个脚步声与他离得越来越接近，近到他能听到脚步声的主人吸了一口冷气，呼出的哈气声。
然而下一秒，他就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。
“早~，小瞎子。”
乔杰扶着哥哥的手顿了顿，而乔北也因为这个声音停下了脚步。
尽管看不到，但乔杰此刻能想象得到，他哥哥的脸色一定不好看。
被两道比自己高大的身影笼罩，乔杰站在他们中间稍显弱小。
在乔北跟伊乐针锋相对的眼神中，乔杰开口应答。
“早。”
乔北虽然对伊乐带有强烈的偏见，但他并不能阻止乔杰的个人行为。
原以为这样一幕，不那么愉快的打招呼就此结束。
嗯……
要是抱有这种想法，那可能是我们对伊乐的最大误解。
伊乐会用最直观的行为告诉你，他感兴趣的事，是不可能因为一句话而结束的。
只见他靠近乔杰，并顺手挽住乔杰的一边胳膊。
嘴上说道：“既然今天这么巧，那么接下来我来护送你回教室吧。”
这话是对着乔杰说的。
一旁乔北的脸色如同气温骤降，没等乔杰说话，就先替他回答了。
“不劳烦这位同学了。”
听到拒绝的话，伊乐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，但那只挽住乔杰的手并没有放下。
乔杰被夹在中间，有种左右为难的感觉。
只是细想一下，他跟伊乐一个班，让伊乐送他回去是最合适的，可以免去他哥楼上楼下跑来跑去。
毕竟高二跟高三的楼层不一样。
乔北高三在一层，而乔杰高二是在三层。
一阵寒风吹来，乔杰缩着脖子打了个哆嗦，也不知是被冷的还是被吓的。
他放开扶在哥哥肩膀上有些僵硬的手，搓了搓手，才说：“哥，没事的，让同学送我吧，不然送完我你可能会迟到。”
乔北有些意外的看了自家弟弟一眼，再三权衡过后，做出了妥协，不过在走之前依然没有给伊乐好脸色。
他再三嘱咐乔杰，“要是有人欺负你，记得跟我说。”
乔北走后，剩下乔杰跟伊乐两人。
于是，校园里出现这样一幕。
一个高个子男生弯着腰挽着一个矮个子男生的胳膊，矮个子男生眼睛缠着纱布走在前，而高个子男生走在后一点。
他们走的不快不慢，只是不知是谁带着谁走。
奇怪的是，他们就这样走着，也没人说话。
寒风在耳边呼呼而过，一声“阿嚏~”传到耳畔边。
乔杰手臂动了动，说，“走快点吧。”
走近教室的时候，听到很多吐槽天气的声音。
“好冷啊~”
“冷死啦！！”
“什么鬼天气，说冷就冷。”
这样的声音，在乔杰跟伊乐进入教室时，瞬间停了下来。
突然地安静，让乔杰感到一丝的不自在。
班里的同学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，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。
乔杰跟伊乐同时一起出现，这是什么神奇的组合。
“嘁~”
伊乐无视那些眼神的存在，带着乔杰走回他的座位上。
随后又扫了一眼那些奇怪的眼神，才漫不经心地走回自己的座位。
“哐~”
后排角落的位置因为伊乐的到来，发出了一阵声响。
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，桌子受到重力的声音，等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。
在经过一阵闹腾后，回归了安静。
声音停止之后，乔杰侧耳倾听的举动也收了回去。
早读的铃声响起后，一阵齐刷刷的翻书声。
大家拿起书本朗读着课文，乔杰依然是默默地跟着朗读，手里没有书本。
而教室后排角落的位置，一个身影趴在桌子上睡得自然又满足。
只是时不时会被吹进来的风，扰了梦里的安宁，惹得他皱了皱眉。
一节早读课，在响铃中戛然而止。
别的同学都在为去做早操而苦恼抱怨，甚至说出一些不经大脑的话。
“真羡慕乔杰，这么冷的天不用去做早操。”
“你要是看不见，也可以不去。”
“我才不想当瞎子。”
乔杰一如往常的坐在窗边，挂着耳机，不知道在听什么。
他几乎不用去参加校园里安排的课外活动。
这也许是作为一个伤患的特权。
但是，伊乐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特权，依旧是我行我素的趴在桌子上睡大觉。
在那些抱怨声脱口而出时，空气中又响起了一道略显不满的声音，分外响亮。
“哪来滂臭的蚊子在飞，吵死了。”
原本在抱怨的几人，朝趴在桌子上睡大觉的人看去，只见伊乐保持睡觉的姿势。
但是声音却是从他这里传出的。
先前抱怨的那几个同学面面相觑，神情变得难看。
一个不服气的同学嘴里嘟囔，“拽什么拽，谁不知道他来第一天就欺负乔杰。”
一个有点眼力见的同学出声劝道：“走了，走了，别惹他。”
那些声音远离后，教室里很安静，安静到一根头发丝掉落地面都能听见。
伊乐在众人走后，抬起头，看见乔杰挺直的背影，耳朵上挂着耳机。
也不知道刚刚的声音他听没听见。
乔杰静静地坐着，没有任何动作，只是拿在手上的录音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，已经停止了播放。
寒风穿过窗户，吹打在身上，分不清是冻人还是动人。
他面向窗外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他看着他看向窗外的位置，不知在看些什么。
昨天还只着一件内衬跟薄外套，今天已经将厚厚的棉衣裹身上。
天刚亮，顶着严寒的早晨。
乔杰双耳通红的扶着哥哥的肩膀，走在人烟稀疏的街道上，时不时发出吸鼻子的声音。
他眼上缠着的那层纱布倒是成了应对严寒的保护色。
骤减的气温，冷的让人无所适从。
平常从家里到学校的路程不过二十分钟，但今天的路程走得格外漫长。
许是被严寒冻住了脚步。
比平常晚到学校几分钟的乔杰，在校门口意外遇到了晚来的伊乐。
风声在耳边呼啸过，擦过脸颊的时候丝毫不讲温柔。
而除了风声，还有各种脚步声，轻重缓急各不一样。
只是这其中，有一个脚步声与他离得越来越接近，近到他能听到脚步声的主人吸了一口冷气，呼出的哈气声。
然而下一秒，他就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。
“早~，小瞎子。”
乔杰扶着哥哥的手顿了顿，而乔北也因为这个声音停下了脚步。
尽管看不到，但乔杰此刻能想象得到，他哥哥的脸色一定不好看。
被两道比自己高大的身影笼罩，乔杰站在他们中间稍显弱小。
在乔北跟伊乐针锋相对的眼神中，乔杰开口应答。
“早。”
乔北虽然对伊乐带有强烈的偏见，但他并不能阻止乔杰的个人行为。
原以为这样一幕，不那么愉快的打招呼就此结束。
嗯……
要是抱有这种想法，那可能是我们对伊乐的最大误解。
伊乐会用最直观的行为告诉你，他感兴趣的事，是不可能因为一句话而结束的。
只见他靠近乔杰，并顺手挽住乔杰的一边胳膊。
嘴上说道：“既然今天这么巧，那么接下来我来护送你回教室吧。”
这话是对着乔杰说的。
一旁乔北的脸色如同气温骤降，没等乔杰说话，就先替他回答了。
“不劳烦这位同学了。”
听到拒绝的话，伊乐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，但那只挽住乔杰的手并没有放下。
乔杰被夹在中间，有种左右为难的感觉。
只是细想一下，他跟伊乐一个班，让伊乐送他回去是最合适的，可以免去他哥楼上楼下跑来跑去。
毕竟高二跟高三的楼层不一样。
乔北高三在一层，而乔杰高二是在三层。
一阵寒风吹来，乔杰缩着脖子打了个哆嗦，也不知是被冷的还是被吓的。
他放开扶在哥哥肩膀上有些僵硬的手，搓了搓手，才说：“哥，没事的，让同学送我吧，不然送完我你可能会迟到。”
乔北有些意外的看了自家弟弟一眼，再三权衡过后，做出了妥协，不过在走之前依然没有给伊乐好脸色。
他再三嘱咐乔杰，“要是有人欺负你，记得跟我说。”
乔北走后，剩下乔杰跟伊乐两人。
于是，校园里出现这样一幕。
一个高个子男生弯着腰挽着一个矮个子男生的胳膊，矮个子男生眼睛缠着纱布走在前，而高个子男生走在后一点。
他们走的不快不慢，只是不知是谁带着谁走。
奇怪的是，他们就这样走着，也没人说话。
寒风在耳边呼呼而过，一声“阿嚏~”传到耳畔边。
乔杰手臂动了动，说，“走快点吧。”
走近教室的时候，听到很多吐槽天气的声音。
“好冷啊~”
“冷死啦！！”
“什么鬼天气，说冷就冷。”
这样的声音，在乔杰跟伊乐进入教室时，瞬间停了下来。
突然地安静，让乔杰感到一丝的不自在。
班里的同学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，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。
乔杰跟伊乐同时一起出现，这是什么神奇的组合。
“嘁~”
伊乐无视那些眼神的存在，带着乔杰走回他的座位上。
随后又扫了一眼那些奇怪的眼神，才漫不经心地走回自己的座位。
“哐~”
后排角落的位置因为伊乐的到来，发出了一阵声响。
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，桌子受到重力的声音，等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。
在经过一阵闹腾后，回归了安静。
声音停止之后，乔杰侧耳倾听的举动也收了回去。
早读的铃声响起后，一阵齐刷刷的翻书声。
大家拿起书本朗读着课文，乔杰依然是默默地跟着朗读，手里没有书本。
而教室后排角落的位置，一个身影趴在桌子上睡得自然又满足。
只是时不时会被吹进来的风，扰了梦里的安宁，惹得他皱了皱眉。
一节早读课，在响铃中戛然而止。
别的同学都在为去做早操而苦恼抱怨，甚至说出一些不经大脑的话。
“真羡慕乔杰，这么冷的天不用去做早操。”
“你要是看不见，也可以不去。”
“我才不想当瞎子。”
乔杰一如往常的坐在窗边，挂着耳机，不知道在听什么。
他几乎不用去参加校园里安排的课外活动。
这也许是作为一个伤患的特权。
但是，伊乐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特权，依旧是我行我素的趴在桌子上睡大觉。
在那些抱怨声脱口而出时，空气中又响起了一道略显不满的声音，分外响亮。
“哪来滂臭的蚊子在飞，吵死了。”
原本在抱怨的几人，朝趴在桌子上睡大觉的人看去，只见伊乐保持睡觉的姿势。
但是声音却是从他这里传出的。
先前抱怨的那几个同学面面相觑，神情变得难看。
一个不服气的同学嘴里嘟囔，“拽什么拽，谁不知道他来第一天就欺负乔杰。”
一个有点眼力见的同学出声劝道：“走了，走了，别惹他。”
那些声音远离后，教室里很安静，安静到一根头发丝掉落地面都能听见。
伊乐在众人走后，抬起头，看见乔杰挺直的背影，耳朵上挂着耳机。
也不知道刚刚的声音他听没听见。
乔杰静静地坐着，没有任何动作，只是拿在手上的录音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，已经停止了播放。
寒风穿过窗户，吹打在身上，分不清是冻人还是动人。
他面向窗外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他看着他看向窗外的位置，不知在看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