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天秋绪,秋雨茫茫不见天 一位贤臣辞人寰,友故人叹从此一别千秋怨,漫天愁云使人悲。万子幽烛时白纸,西去千里路迢迢。
倾云恍眼,秋雨茫茫,天色渐暗,沥沥雨色中唯有一路白丧人。
纸钱开散,混入雨中。
一行快马入眼,众人停下脚步,几名黑衣人人下马,一人从袖中掏出圣谕。
众人跪落。
倾云随眼望去,跪落一片人中,为首者身形修长气宇不凡,本应少年之资,却无少年之色。
看着甚是面熟,却又不知他姓甚名甚。欲张口却,发不出声音,他们门也看不见自己。半缥半缈,悠然只如烟丝般呈现。
白衣使者收回眸中的悲痛,仰天而望,任由雨水砸落脸上。
“奉天承运、皇帝制曰。太傅沈倾云,清正廉洁,一心为民、扶持少帝多年。封文忠侯,钦此一”
“吾皇万岁,万万岁!”
倾云吃惊,一却心中一股在感概死后能落得一个忠臣名号,那也是无憾了。但为何那白衣人的神情有些落寞?那白衣人接过的玉轴,率领众人继续往前走。那黑衣宦官却停在了棺材旁,
久立不动。
他的手抚上棺材,合眼,不忍再看。
“莫公公,请回吧。”
那名唤作莫公公的宦官也只不过二三十岁,却又似历经沧桑。他收回手,退了几步
“旧友再见,竞是这般离别。”
他望着走远的人们,收回视线、转身上马。却又不忍,在人行渐远后回眸远望。
“他们又是何人,为何会知我,还愿送我这程。”
倾云喃喃,却又没有人见没人回答。一片死寂。他的身子突然变得很重很重,眼前一片漆黑,却又迎来一片光亮。
眼前一幅大雪纷飞之景,白茫茫的雪又似想起了漫天的纸钱。
那坟,那冢,他的。
远远遥望,有一黑衣人,屹立雪中。他奔上前去,想一睹他的样貌。
丧队里的白衣人换成了玄衣,鬓角却落雪停霜,感觉时隔不久,少年之姿减逝。
唯留一断肠人,目色呆滞,提着酒在他的冢前自赋自饮。
“倾,再遇了。”
倾云想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庞,眼前却是一片黑暗、沉沉的陷入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