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第1章中学
程默这几天总是腹痛，因为腹痛她总是睡不着。
体育课的时候，程默又感到腹痛了。她捂着中腹一脸痛苦地问李菁:“这是什么地方？”
李菁:“这里是胃，你怎么了？不舒服吗？”
程默低声道:“我肚子痛。”
李菁关切地说:“你一会去买点止痛药吃吧！”
程默说:“我知道了，谢谢！”
下了体育课，程默就去买了胃药。回来的路上她遇见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。她看见了她的姑妈。她姑妈问她去做什么，她记得自己说:我刚才去买药了。
姑妈:“买药，你怎么了？哪不舒服？”
程默说:“我胃疼。”
知道我胃痛后，我姑妈马上带我去了我们县的中医院做检查。检查结果出来了的很快是慢性胃炎。医生说我需要每天输液，于是我每天放学后都会到医院输液。
我们中考要考体育，体育满分是50分，但鉴于我生病，所以我法参加考试，得申请免考，免考的成绩是35分。
我输液的时候，我姑妈很喜欢给我打电话
，有一次她给我打电话，我没接到，于是我被她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。我为什么没接到电话了，原因很简单我的手机铃声坏了。
我生性胆小，最怕被人骂。所以自那以后，我输液的时候总会盯着手机。
我输液输了一个月，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，中考也要开始了。
只有几天就要中考了，可是我依然没有身份证，于是我又被我姑妈骂了一顿。她说:“你怎么回事？怎么不办身份证？只有几天就中考……”
程默说:“我跟爷爷说过的。”
她似乎更生气了，她说:“你跟你爷爷说有什么？啊？”
过了一会儿，她似乎冷静下来了，她说:“一会你小叔会带你去办身份证。”
我小叔很快就开车来了，他没有像我姑妈那样骂我，他只是叫我上车，他让我觉得这件事也没有那么恐怖，许是这个原因，在我往后的岁月里，我的小叔一直是我众多长辈中我比较喜欢的一位。
因为时间太过紧张的原因，我小叔带我办了临时身份证。
中考成绩出的很快，我只考了573分，比我预想中的成绩低了至少30分。我模拟考的时候，考过很多次600分以上的成绩。因为发挥失常，我上了我们县里的高中。
时光荏苒，转眼间程默便度过了自己高中三年中的一年。
程默选理科这件事情让许多人都难以置信。所有人都默认程默会选文科。原因很简单，程默文科很好。
许是这件事情太让人震惊，于是便有很多人问程默选理科不选文科的原因。而徐巍便是这很多人中的之一，徐巍与程默的关系向来不错。
徐巍问道:“你怎么会选理科了？你文科那么好，不选文科太可惜了吧！”
程默说:“我地理不好，而且我不太喜欢政治，学文科没什么优势。”
徐巍说:“可是理科很难啊！”
程默说:“理科是不好学，但分数线低啊，300多分就上二本了，文科要400多，比理科高了差不多100分，我要学文科估计考不上大学，而且文科不好就业。当然，最重要的是 我想学医。学文的话，专业可能会受限。”
徐巍说:“啊，这样吗？那我也想选理科了。”
程默笑道:“想选就选啊。”
分科后，程默去了高二（10）班。高二（10）班是除了尖子班之外最好的班，值得一提的是，我们班有着学校四大魔王中的三大魔王。大魔王一，我们班的班主任兼物理老师彭晏秋；大魔王二，我们班的英语老师王丽娟；大魔王三，我们班的数学老师王左。为什么叫他们大魔王了？原因很朴实无华，他们的脾气都很大。当然只有有本事的人，才能有脾气。毫不夸张的说，他们的教学能力与脾气完全成正比。
新的班级，新的同学，新的老师，一切都很好。程默只有一点觉得不好，那就是压力太大了。压力有多大了？反正程默在新班级的第一个学期曾经失眠将近40天。
是夜，又到了程默觉得最难熬的时候，所有人都睡着了，只有程默还在床上煎鱼。程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，她有戴耳塞、有戴眼罩，也一直在数羊，可都没有用。程默想可能是她们的呼噜声太大了 ，于是她搬着被子和枕头去了走廊，可是在走廊她依然睡不着，她只觉得冷。
她看见手表上的时间走到了凌晨1:45，她觉得好冷，她感觉似乎一直有股风在她的头上吹，于是她收拾东西回了宿舍。
不知道怎么的，躺着躺着她就从床上走到了阳台。她想如果我死了，就不会难受了吧！于是她离阳台的边缘越来越近，就在她要跳下去之际。她突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，她的室友薛霞说:“程默，别跳。”薛霞的声音好似黄吕大钟唤醒了她。
被唤醒后，程默便躺回去了，这次程默没有再煎鱼，她很快就睡着了。
程默感觉自己失眠的问题变严重了。她发现自己中午也睡不着了。
又一次在中午失眠后，她忍不住向自己的同学刘凯说了这个问题。
刘凯用一种思考的表情说:“你可以去买褪黑素。”
程默说:“我知道了，谢谢！”
程默向班主任彭老师请了病假，去医院。
在忙碌中，程默走向了自己高中生活中的最后一年。
许是因为高三太累、太忙了，高三后程默基本没有失眠过。
在一次次模考中 ，程默迎来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——高考。
高考那几天，程默穿的校服。考语文的时候程默觉得还好，考数学的时候程默觉得自己要完了，因为很多题她都不会做，理综也很难，值得庆幸的是英语很简单。
高考的第二天，程默去学校填了档案。
拿完档案后，程默就回了自己县里的家。
在等高考成绩的那段时间，程默的姑妈一直劝说程默去打暑假工，美名其曰体验劳动的辛苦。对此，程默是拒绝的。可是拒绝是徒然的。程默拒绝后，程默的姑妈明天都会给她打电话，言语间分明还是要程默去打暑假工的意思。因为实在是太烦了，程默最终勉强同意去打暑假工，不过得先填志愿。
第一个星期的时候程默觉得还好，第二星期的时候程默就有点慌了。老是有人问程默能不能考上大学。
那天是个阴天，也不知道她小叔是不是吃错药了，突然大驾光临。这可把程默吓坏了，要知道程默最怕跟自己爸爸这边的长辈相处了。
小叔带着笑意道:“小六，以你的能力怎么也能考个500多分吧？”
程默觉得她小叔是想要她死，她觉得自己小叔太高看自己，她感觉她小叔对自己的认知真的很有问题。
虽然是这么想的，但程默只能尴尬地说:“应该能考个400多分吧。说是这么说的，但程默觉得自己恐怕400分都悬，毕竟今年的题目真的很难。”
程默听见自己小叔用一种有点失望又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:“不可能吧！以你的能力怎么可能才考400多分？”
程默能怎么办？程默只能继续用一种有点尴尬地语气说道:“今年的数学和理综比较难，就我们班很多平时数学和理综比较好的同学都说难。”
小叔:“哦，数学、理综难啊！那英语和语文呢？”
程默用一种有点小骄傲的表情道:“语文和英语很简单。”
小叔:“那你是对语文、英文比较有信心？”
程默:“嗯”
小叔离开她家第三天的晚上，程默查到自己的高考成绩，如程默所料不到400，程默考了385分，过分数线25分。
成绩出来后，程默就给自己姑妈打电话汇报了这个消息。
至于小叔，程默本不想告诉他，可是她小叔自己在第二天给她了打电话，当程默告诉自家小叔自己的高考成绩后，程默明显感觉到她小叔沉默了一瞬，那一刻程默知道她小叔不会管自己填志愿的事情了。
因为成绩实在不理想，程默只能在自己姑妈的指导下草草填了几个学校。
填了志愿后，程默就进厂打暑假工了。是个电子厂，在本县，离家很近，每天步行来回只要半个小时。
七月底的时候，程默又失眠了。其他人都拿到志愿了，程默没拿到。
家里人每天都在问她拿到志愿没，程默说:可能要再等几天。其实程默知道无论再等多少天都不会有结果了，可程默还是想再等等，她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，可她心想:万一呢？
八月初，程默问班主任彭老师该怎么办？彭老师说:“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关注征集志愿。”
于是程默回了老家，她需要电脑，家里只有她堂姐程薇的电脑能用。
一回老家，程默就开始了关注征集志愿的大计。可惜亡羊补牢，为时已晚。程默上不了本科了，程默现在只有两个选择，一是复读，二是读专科。
程默想选择读专科，她想她可以读一个公办的专科，便宜，她记得彭老师说过复读很贵，她不想让爸爸妈妈那么辛苦，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，她让他们失望了。她想自己以后可以专升本。
当她告诉家里人自己的选择后，他们都很不理解，他们劝她去复读。刚开始程默是不愿意的，她怕再让爸爸妈妈失望，她不想爸爸妈妈那么累。
程觉得自己大概是无法释怀了，有一天她无意间听见他们说:“她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，一点都不着急。”
虽然他们没有指名道姓，但我知道他们他们说的是我。
他们说我不在意高考成绩、不在意自己的前途像个局外人，可他们不知道在暴风雨来临前我曾多次失眠。
程默心想要不我再试试吧！她觉得自己要是去复读应该就不会听到自己不喜欢的话了。
第二天，大嫂打电话来劝她，告诉她专升本的困难，程默松口了，说:“我想去复读。”
家里人都以为是大嫂的劝说起作用了，但只有程默知道自己只是不想他们烦自己，想远离他们而已。
8月15的时候程默就独自去烟海高级中学报到了，烟海高级中学是一个私立高中，主要靠培养艺体生和招收复读生来盈利。
在程默进入烟海高级中学的第八天，学校就组织了一次考试。对于这次考试程默很不满意，程默觉得自己只有语文考得还可以。可出乎程默意料的是，程默的英语竟然拿了年级第三。对此，程默很意外，因为她的英语只考了83分。
这次考试，让程默明白了这个学校的实力，她知道跟这个学校的学生比成绩没有任何意义，她应该把目光放长远些。
在烟海高级中学复读两个月后，程默做了一个决定——自学。她发现听一些老师上课简直就是浪费时间，比如语文老师她发现他根本没有自己的想法，他讲题只会照着答案念；又比如生物老师，她倒是有自己的想法了，可惜稍微难点的题她就说不会了。
自从做了这个决定后，程默就喜欢做后排，因为后排方便刷题，老师基本不管，视野开阔，而且还有一点后排的位置很宽、坐着很舒服。
自从做了这个决定后，程默的时间就变宽裕了，老师布置的作业和自己给自己安排的任务基本都能在课上完成，都在课上完成了，那课下做什么呢？
程默：“你知道莫比乌斯环吗？”
石五：“啊，那是什么？没听过。”
程默笑道：“就是无限循环，没有开始与结束。”
石五：“哦，这样。对了，程默你平时喜欢干什么？”
程默：“我比较喜欢看书。”
石五：“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啊？”
程默：“现在的话科普类和传记类的书看得比较多。对了，你看过《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》吗？”
石五：“没看过。说的什么？”
程默：“这本算是自传吧！书里面的内容是作者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写的，作者塔拉在十七岁前从来没有接受过正式的教育，她从来没有去过医院、没有打过疫苗，她后来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杨百翰大学，她差点因为学费的问题放弃上学了，她的父亲不允许她住在家里，要住必须交房租，不交也行，不要上学。幸好她的老师帮了她，她后来考了博士。”
石五：“你再说一遍这本书叫什么名字？”
程默：“《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》”
石五：“我到时放假去看看。”
是的，程默喜欢跟人聊天。有空她就会跟人聊天。
按理来说复读应该是很痛苦的，可程默觉得很轻松，她觉得比高中三年都轻松。
可惜这样轻松的日子并不久，程默又高考了，这次高考程默觉得很轻松，程默知道自己这次考得应该还不错。
这次程默考了435分，超了二本线55分。
程默在七月下旬拿到了K大药学专业的录取通知书。
体育课的时候，程默又感到腹痛了。她捂着中腹一脸痛苦地问李菁:“这是什么地方？”
李菁:“这里是胃，你怎么了？不舒服吗？”
程默低声道:“我肚子痛。”
李菁关切地说:“你一会去买点止痛药吃吧！”
程默说:“我知道了，谢谢！”
下了体育课，程默就去买了胃药。回来的路上她遇见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。她看见了她的姑妈。她姑妈问她去做什么，她记得自己说:我刚才去买药了。
姑妈:“买药，你怎么了？哪不舒服？”
程默说:“我胃疼。”
知道我胃痛后，我姑妈马上带我去了我们县的中医院做检查。检查结果出来了的很快是慢性胃炎。医生说我需要每天输液，于是我每天放学后都会到医院输液。
我们中考要考体育，体育满分是50分，但鉴于我生病，所以我法参加考试，得申请免考，免考的成绩是35分。
我输液的时候，我姑妈很喜欢给我打电话
，有一次她给我打电话，我没接到，于是我被她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。我为什么没接到电话了，原因很简单我的手机铃声坏了。
我生性胆小，最怕被人骂。所以自那以后，我输液的时候总会盯着手机。
我输液输了一个月，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，中考也要开始了。
只有几天就要中考了，可是我依然没有身份证，于是我又被我姑妈骂了一顿。她说:“你怎么回事？怎么不办身份证？只有几天就中考……”
程默说:“我跟爷爷说过的。”
她似乎更生气了，她说:“你跟你爷爷说有什么？啊？”
过了一会儿，她似乎冷静下来了，她说:“一会你小叔会带你去办身份证。”
我小叔很快就开车来了，他没有像我姑妈那样骂我，他只是叫我上车，他让我觉得这件事也没有那么恐怖，许是这个原因，在我往后的岁月里，我的小叔一直是我众多长辈中我比较喜欢的一位。
因为时间太过紧张的原因，我小叔带我办了临时身份证。
中考成绩出的很快，我只考了573分，比我预想中的成绩低了至少30分。我模拟考的时候，考过很多次600分以上的成绩。因为发挥失常，我上了我们县里的高中。
时光荏苒，转眼间程默便度过了自己高中三年中的一年。
程默选理科这件事情让许多人都难以置信。所有人都默认程默会选文科。原因很简单，程默文科很好。
许是这件事情太让人震惊，于是便有很多人问程默选理科不选文科的原因。而徐巍便是这很多人中的之一，徐巍与程默的关系向来不错。
徐巍问道:“你怎么会选理科了？你文科那么好，不选文科太可惜了吧！”
程默说:“我地理不好，而且我不太喜欢政治，学文科没什么优势。”
徐巍说:“可是理科很难啊！”
程默说:“理科是不好学，但分数线低啊，300多分就上二本了，文科要400多，比理科高了差不多100分，我要学文科估计考不上大学，而且文科不好就业。当然，最重要的是 我想学医。学文的话，专业可能会受限。”
徐巍说:“啊，这样吗？那我也想选理科了。”
程默笑道:“想选就选啊。”
分科后，程默去了高二（10）班。高二（10）班是除了尖子班之外最好的班，值得一提的是，我们班有着学校四大魔王中的三大魔王。大魔王一，我们班的班主任兼物理老师彭晏秋；大魔王二，我们班的英语老师王丽娟；大魔王三，我们班的数学老师王左。为什么叫他们大魔王了？原因很朴实无华，他们的脾气都很大。当然只有有本事的人，才能有脾气。毫不夸张的说，他们的教学能力与脾气完全成正比。
新的班级，新的同学，新的老师，一切都很好。程默只有一点觉得不好，那就是压力太大了。压力有多大了？反正程默在新班级的第一个学期曾经失眠将近40天。
是夜，又到了程默觉得最难熬的时候，所有人都睡着了，只有程默还在床上煎鱼。程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，她有戴耳塞、有戴眼罩，也一直在数羊，可都没有用。程默想可能是她们的呼噜声太大了 ，于是她搬着被子和枕头去了走廊，可是在走廊她依然睡不着，她只觉得冷。
她看见手表上的时间走到了凌晨1:45，她觉得好冷，她感觉似乎一直有股风在她的头上吹，于是她收拾东西回了宿舍。
不知道怎么的，躺着躺着她就从床上走到了阳台。她想如果我死了，就不会难受了吧！于是她离阳台的边缘越来越近，就在她要跳下去之际。她突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，她的室友薛霞说:“程默，别跳。”薛霞的声音好似黄吕大钟唤醒了她。
被唤醒后，程默便躺回去了，这次程默没有再煎鱼，她很快就睡着了。
程默感觉自己失眠的问题变严重了。她发现自己中午也睡不着了。
又一次在中午失眠后，她忍不住向自己的同学刘凯说了这个问题。
刘凯用一种思考的表情说:“你可以去买褪黑素。”
程默说:“我知道了，谢谢！”
程默向班主任彭老师请了病假，去医院。
在忙碌中，程默走向了自己高中生活中的最后一年。
许是因为高三太累、太忙了，高三后程默基本没有失眠过。
在一次次模考中 ，程默迎来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——高考。
高考那几天，程默穿的校服。考语文的时候程默觉得还好，考数学的时候程默觉得自己要完了，因为很多题她都不会做，理综也很难，值得庆幸的是英语很简单。
高考的第二天，程默去学校填了档案。
拿完档案后，程默就回了自己县里的家。
在等高考成绩的那段时间，程默的姑妈一直劝说程默去打暑假工，美名其曰体验劳动的辛苦。对此，程默是拒绝的。可是拒绝是徒然的。程默拒绝后，程默的姑妈明天都会给她打电话，言语间分明还是要程默去打暑假工的意思。因为实在是太烦了，程默最终勉强同意去打暑假工，不过得先填志愿。
第一个星期的时候程默觉得还好，第二星期的时候程默就有点慌了。老是有人问程默能不能考上大学。
那天是个阴天，也不知道她小叔是不是吃错药了，突然大驾光临。这可把程默吓坏了，要知道程默最怕跟自己爸爸这边的长辈相处了。
小叔带着笑意道:“小六，以你的能力怎么也能考个500多分吧？”
程默觉得她小叔是想要她死，她觉得自己小叔太高看自己，她感觉她小叔对自己的认知真的很有问题。
虽然是这么想的，但程默只能尴尬地说:“应该能考个400多分吧。说是这么说的，但程默觉得自己恐怕400分都悬，毕竟今年的题目真的很难。”
程默听见自己小叔用一种有点失望又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:“不可能吧！以你的能力怎么可能才考400多分？”
程默能怎么办？程默只能继续用一种有点尴尬地语气说道:“今年的数学和理综比较难，就我们班很多平时数学和理综比较好的同学都说难。”
小叔:“哦，数学、理综难啊！那英语和语文呢？”
程默用一种有点小骄傲的表情道:“语文和英语很简单。”
小叔:“那你是对语文、英文比较有信心？”
程默:“嗯”
小叔离开她家第三天的晚上，程默查到自己的高考成绩，如程默所料不到400，程默考了385分，过分数线25分。
成绩出来后，程默就给自己姑妈打电话汇报了这个消息。
至于小叔，程默本不想告诉他，可是她小叔自己在第二天给她了打电话，当程默告诉自家小叔自己的高考成绩后，程默明显感觉到她小叔沉默了一瞬，那一刻程默知道她小叔不会管自己填志愿的事情了。
因为成绩实在不理想，程默只能在自己姑妈的指导下草草填了几个学校。
填了志愿后，程默就进厂打暑假工了。是个电子厂，在本县，离家很近，每天步行来回只要半个小时。
七月底的时候，程默又失眠了。其他人都拿到志愿了，程默没拿到。
家里人每天都在问她拿到志愿没，程默说:可能要再等几天。其实程默知道无论再等多少天都不会有结果了，可程默还是想再等等，她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，可她心想:万一呢？
八月初，程默问班主任彭老师该怎么办？彭老师说:“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关注征集志愿。”
于是程默回了老家，她需要电脑，家里只有她堂姐程薇的电脑能用。
一回老家，程默就开始了关注征集志愿的大计。可惜亡羊补牢，为时已晚。程默上不了本科了，程默现在只有两个选择，一是复读，二是读专科。
程默想选择读专科，她想她可以读一个公办的专科，便宜，她记得彭老师说过复读很贵，她不想让爸爸妈妈那么辛苦，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，她让他们失望了。她想自己以后可以专升本。
当她告诉家里人自己的选择后，他们都很不理解，他们劝她去复读。刚开始程默是不愿意的，她怕再让爸爸妈妈失望，她不想爸爸妈妈那么累。
程觉得自己大概是无法释怀了，有一天她无意间听见他们说:“她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，一点都不着急。”
虽然他们没有指名道姓，但我知道他们他们说的是我。
他们说我不在意高考成绩、不在意自己的前途像个局外人，可他们不知道在暴风雨来临前我曾多次失眠。
程默心想要不我再试试吧！她觉得自己要是去复读应该就不会听到自己不喜欢的话了。
第二天，大嫂打电话来劝她，告诉她专升本的困难，程默松口了，说:“我想去复读。”
家里人都以为是大嫂的劝说起作用了，但只有程默知道自己只是不想他们烦自己，想远离他们而已。
8月15的时候程默就独自去烟海高级中学报到了，烟海高级中学是一个私立高中，主要靠培养艺体生和招收复读生来盈利。
在程默进入烟海高级中学的第八天，学校就组织了一次考试。对于这次考试程默很不满意，程默觉得自己只有语文考得还可以。可出乎程默意料的是，程默的英语竟然拿了年级第三。对此，程默很意外，因为她的英语只考了83分。
这次考试，让程默明白了这个学校的实力，她知道跟这个学校的学生比成绩没有任何意义，她应该把目光放长远些。
在烟海高级中学复读两个月后，程默做了一个决定——自学。她发现听一些老师上课简直就是浪费时间，比如语文老师她发现他根本没有自己的想法，他讲题只会照着答案念；又比如生物老师，她倒是有自己的想法了，可惜稍微难点的题她就说不会了。
自从做了这个决定后，程默就喜欢做后排，因为后排方便刷题，老师基本不管，视野开阔，而且还有一点后排的位置很宽、坐着很舒服。
自从做了这个决定后，程默的时间就变宽裕了，老师布置的作业和自己给自己安排的任务基本都能在课上完成，都在课上完成了，那课下做什么呢？
程默：“你知道莫比乌斯环吗？”
石五：“啊，那是什么？没听过。”
程默笑道：“就是无限循环，没有开始与结束。”
石五：“哦，这样。对了，程默你平时喜欢干什么？”
程默：“我比较喜欢看书。”
石五：“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啊？”
程默：“现在的话科普类和传记类的书看得比较多。对了，你看过《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》吗？”
石五：“没看过。说的什么？”
程默：“这本算是自传吧！书里面的内容是作者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写的，作者塔拉在十七岁前从来没有接受过正式的教育，她从来没有去过医院、没有打过疫苗，她后来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杨百翰大学，她差点因为学费的问题放弃上学了，她的父亲不允许她住在家里，要住必须交房租，不交也行，不要上学。幸好她的老师帮了她，她后来考了博士。”
石五：“你再说一遍这本书叫什么名字？”
程默：“《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》”
石五：“我到时放假去看看。”
是的，程默喜欢跟人聊天。有空她就会跟人聊天。
按理来说复读应该是很痛苦的，可程默觉得很轻松，她觉得比高中三年都轻松。
可惜这样轻松的日子并不久，程默又高考了，这次高考程默觉得很轻松，程默知道自己这次考得应该还不错。
这次程默考了435分，超了二本线55分。
程默在七月下旬拿到了K大药学专业的录取通知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