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Chapter01·湿漉漉的下雨天
文/2024.6.18/别清枝
“今天下雨了，我捡到了纸箱子。”
“里面躺着一个小娃娃，她好可怜。”
“我想拯救她。”
——程南夏的日记
清晨，雨冲刷了万物，树上的桂花被打落一地，空气携了花香飘进屋子里，程南夏醒了， 走到窗边伸个懒腰，掂起脚尖环顾四周：“今天的风好甜。”
他下楼后听到了管家说：“夫人，小少爷醒了。”
缓步走来一位女人，一袭蓝旗袍，手上围着厚厚的貂毛，短发烫着几个卷，小脸上抹了胭脂口红。
她叫许艳，是从小被家庭捧在手心的金花，是精通琴棋书画的千金，虽说是联姻，但因为爱的联姻才会幸福，她现在就很幸福。
许艳揉了揉他的脑袋，笑起来的眼睛弯弯的，像月亮：“南南，怎么又光着脚呢？会生病的，下次可不许这样了。”
程南夏歪头撒娇，晃了晃她的手：“娘，你说为什么，今天的风会是甜的呢？”
她想了想，随后编了个童话：“让娘猜猜看，老天爷给自己的小花浇了水，大概是小花开心散发出的花香吧。”
“老天爷还有属于自己的小花吗？”
“当然有了，天空漂浮的白云就是他的永生花。”
用过早膳后，许艳拿上包，欣赏镜子里的自己：“南南，你想要什么礼物吗？”
“要一串糖葫芦就好，谢谢娘。”
她嗯声后踏出大门，去了百乐门，红色的牌匾和无数香水味混为一谈，纸醉金迷缠绕着每个人。
“服务员，两杯咖啡。”
等服务员走远后，对面沉默的人开了口：“燕鹰同志，身份目前没暴露吧？”
“没有，连南南我也保密了，这次的任务是什么？”
那人扫视一圈后，发现没有可疑的人继续道：“今天晚上有人会带着批医疗用品参加晚宴，需要你明天转交给钟大夫。”
“两位的咖啡好了，请慢用。”
盛着液体的杯壁微烫，咖啡还散发着热气，许艳拿起手柄吹了吹：“这咖啡还挺好喝的，你是不渴吗？”
“嗯，这不是等着你喝完送你回家吗？”
听到这儿的她笑着摆了摆手：“不是不想要你送，南南想吃糖葫芦，一会儿还要给他买呢。”
……
“小少爷，练琴时间到，不然夫人回来该说了。”
躺在床上的程南夏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，他放下手中的飞机模型，转身向琴房走去。
黑色钢琴坐落在屋子的正前方，旁边有扇大窗户，云层重重叠叠，遮住了倾斜的光，他的手指像是在琴键上跳舞，没有什么烦恼。
晌午十分，大门被人推开，许艳回来了，她一手拿包一手拿糖葫芦，脸上笑盈盈的。
程南夏冲上去就是大拥抱，仰头弯了弯眼睛：“娘，总觉得你今天比昨天又漂亮了一点。”
她低头，笑靥如花：“南南嘴可真甜呢，那我们吃完饭再馋糖葫芦，好不好？”
他望着许艳手上的糖葫芦抿了抿唇：“好！”
程南夏在许艳温柔的哄睡声中做了梦。
梦里的世界下着雨，他小跑进了木屋，屋里传出了啼哭声，他找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找到声音的来源，再等他回头时，耳畔忽的又有无数啼哭声在徘徊。
不见其人，只闻其声。
自己避雨的地方……难道是传闻中的弃婴塔吗？
风把他从梦中拉了出来，他揉了揉眼睛，虽然看上去迷迷糊糊的，但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：“娘，你能不能给我说说，大人们为什么要把刚出生还没能力的女娃娃放在木屋里呢？”
许艳转身皱了皱眉，眼底划过一丝悲凉，看着他扯出一个笑：“因为女性从古代到现在都是不受待见的，没人会真正尊重，换钱是她们唯一的用途，这跟给别人当免费佣人没区别。”
“那叫抛弃，人们给木屋想了一个过得去的名字，所以就有了弃婴塔的存在。”
“那些被抛弃的小娃娃最后结局是死亡吗？”
“也并非真正的死亡，在更高的角度来说，自然灾害是她们灵魂的愤怒和呐喊，人各有命，坏人的命是黑色的。”
站在一旁的他，懵懂地点了点头：“娘，我想我应该懂了，被人抛弃遗忘确实是很难过的大事情，这不该怪她们。”
树叶的沙沙声像在窃窃私语，云穿梭在每片影子之间，许艳去了集市，程南夏给管家吱声后便去找觅云。
“小夏啊，快进屋来。”方婷关了门，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：“觅云在楼上房间画画呢。”
程南夏向她道谢后转身就朝楼上走去，他站在门前敲了敲，里面的人开了门，瞧见是他，上前就是拥抱。
她语气略带调侃：“这都多久没有来找我玩了？今天倒是来了。程南夏，你过来，看看我画的画怎么样。”
画纸上有一朵生长在温室里的玫瑰，被保护的很好。
她就这么把他盯着，程南夏扫了一眼玫瑰，又看了看觅云，笑着打趣：“这朵玫瑰，像你。”
“别画了，我们出去玩吧。”
他们俩给方婷打了招呼，便去到了河边玩跳格子和打水漂。
觅云学着他刚刚示范的样子弯腰投掷，惊动了水面，荡开一圈涟漪，石子却沉入水底，不知所踪。
她坐在长椅上，整个人有些垂头丧气：“我还是不会，石子沉下去不见了，你会不会嫌我笨？”
“自己瞧瞧你说的是哪里的话，好朋友之间不说嫌弃。”程南夏从兜里掏出一颗糖，伸手递给了她：“人各有特长，好朋友是互补的。”
糖在觅云口腔里化开，酸溜溜的，她眯了眯眼睛：“不是吧程南夏，这糖怎么是酸的？”
“马上就会甜的，再说，酸的东西开胃，晚上你多吃点，就不会不开心了。”
她转头看，视线刚好和他撞上，桂花树下传出一阵笑，燕子停在枝梢上和云朵共同目睹了一份友谊。
程南夏总是这样，什么道理都懂点，像个小大人。
“今天下雨了，我捡到了纸箱子。”
“里面躺着一个小娃娃，她好可怜。”
“我想拯救她。”
——程南夏的日记
清晨，雨冲刷了万物，树上的桂花被打落一地，空气携了花香飘进屋子里，程南夏醒了， 走到窗边伸个懒腰，掂起脚尖环顾四周：“今天的风好甜。”
他下楼后听到了管家说：“夫人，小少爷醒了。”
缓步走来一位女人，一袭蓝旗袍，手上围着厚厚的貂毛，短发烫着几个卷，小脸上抹了胭脂口红。
她叫许艳，是从小被家庭捧在手心的金花，是精通琴棋书画的千金，虽说是联姻，但因为爱的联姻才会幸福，她现在就很幸福。
许艳揉了揉他的脑袋，笑起来的眼睛弯弯的，像月亮：“南南，怎么又光着脚呢？会生病的，下次可不许这样了。”
程南夏歪头撒娇，晃了晃她的手：“娘，你说为什么，今天的风会是甜的呢？”
她想了想，随后编了个童话：“让娘猜猜看，老天爷给自己的小花浇了水，大概是小花开心散发出的花香吧。”
“老天爷还有属于自己的小花吗？”
“当然有了，天空漂浮的白云就是他的永生花。”
用过早膳后，许艳拿上包，欣赏镜子里的自己：“南南，你想要什么礼物吗？”
“要一串糖葫芦就好，谢谢娘。”
她嗯声后踏出大门，去了百乐门，红色的牌匾和无数香水味混为一谈，纸醉金迷缠绕着每个人。
“服务员，两杯咖啡。”
等服务员走远后，对面沉默的人开了口：“燕鹰同志，身份目前没暴露吧？”
“没有，连南南我也保密了，这次的任务是什么？”
那人扫视一圈后，发现没有可疑的人继续道：“今天晚上有人会带着批医疗用品参加晚宴，需要你明天转交给钟大夫。”
“两位的咖啡好了，请慢用。”
盛着液体的杯壁微烫，咖啡还散发着热气，许艳拿起手柄吹了吹：“这咖啡还挺好喝的，你是不渴吗？”
“嗯，这不是等着你喝完送你回家吗？”
听到这儿的她笑着摆了摆手：“不是不想要你送，南南想吃糖葫芦，一会儿还要给他买呢。”
……
“小少爷，练琴时间到，不然夫人回来该说了。”
躺在床上的程南夏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，他放下手中的飞机模型，转身向琴房走去。
黑色钢琴坐落在屋子的正前方，旁边有扇大窗户，云层重重叠叠，遮住了倾斜的光，他的手指像是在琴键上跳舞，没有什么烦恼。
晌午十分，大门被人推开，许艳回来了，她一手拿包一手拿糖葫芦，脸上笑盈盈的。
程南夏冲上去就是大拥抱，仰头弯了弯眼睛：“娘，总觉得你今天比昨天又漂亮了一点。”
她低头，笑靥如花：“南南嘴可真甜呢，那我们吃完饭再馋糖葫芦，好不好？”
他望着许艳手上的糖葫芦抿了抿唇：“好！”
程南夏在许艳温柔的哄睡声中做了梦。
梦里的世界下着雨，他小跑进了木屋，屋里传出了啼哭声，他找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找到声音的来源，再等他回头时，耳畔忽的又有无数啼哭声在徘徊。
不见其人，只闻其声。
自己避雨的地方……难道是传闻中的弃婴塔吗？
风把他从梦中拉了出来，他揉了揉眼睛，虽然看上去迷迷糊糊的，但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：“娘，你能不能给我说说，大人们为什么要把刚出生还没能力的女娃娃放在木屋里呢？”
许艳转身皱了皱眉，眼底划过一丝悲凉，看着他扯出一个笑：“因为女性从古代到现在都是不受待见的，没人会真正尊重，换钱是她们唯一的用途，这跟给别人当免费佣人没区别。”
“那叫抛弃，人们给木屋想了一个过得去的名字，所以就有了弃婴塔的存在。”
“那些被抛弃的小娃娃最后结局是死亡吗？”
“也并非真正的死亡，在更高的角度来说，自然灾害是她们灵魂的愤怒和呐喊，人各有命，坏人的命是黑色的。”
站在一旁的他，懵懂地点了点头：“娘，我想我应该懂了，被人抛弃遗忘确实是很难过的大事情，这不该怪她们。”
树叶的沙沙声像在窃窃私语，云穿梭在每片影子之间，许艳去了集市，程南夏给管家吱声后便去找觅云。
“小夏啊，快进屋来。”方婷关了门，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：“觅云在楼上房间画画呢。”
程南夏向她道谢后转身就朝楼上走去，他站在门前敲了敲，里面的人开了门，瞧见是他，上前就是拥抱。
她语气略带调侃：“这都多久没有来找我玩了？今天倒是来了。程南夏，你过来，看看我画的画怎么样。”
画纸上有一朵生长在温室里的玫瑰，被保护的很好。
她就这么把他盯着，程南夏扫了一眼玫瑰，又看了看觅云，笑着打趣：“这朵玫瑰，像你。”
“别画了，我们出去玩吧。”
他们俩给方婷打了招呼，便去到了河边玩跳格子和打水漂。
觅云学着他刚刚示范的样子弯腰投掷，惊动了水面，荡开一圈涟漪，石子却沉入水底，不知所踪。
她坐在长椅上，整个人有些垂头丧气：“我还是不会，石子沉下去不见了，你会不会嫌我笨？”
“自己瞧瞧你说的是哪里的话，好朋友之间不说嫌弃。”程南夏从兜里掏出一颗糖，伸手递给了她：“人各有特长，好朋友是互补的。”
糖在觅云口腔里化开，酸溜溜的，她眯了眯眼睛：“不是吧程南夏，这糖怎么是酸的？”
“马上就会甜的，再说，酸的东西开胃，晚上你多吃点，就不会不开心了。”
她转头看，视线刚好和他撞上，桂花树下传出一阵笑，燕子停在枝梢上和云朵共同目睹了一份友谊。
程南夏总是这样，什么道理都懂点，像个小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