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义,你快松手,你要把人掐死了!”
许见义被小情人徐星慌张的声音唤回神,他瞥见身下男人,这才惊慌失措地松开自己的手。
陈自秋躺在地上,殷红的血不断从他身下弥漫出来。
两个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了,久久不能回神。
过了许久,徐星壮胆走过去,指尖探了探陈自秋的鼻底,瞳孔猛地睁大,身子往后一退,声音颤抖:“阿义,我们、我们要不要叫救护车?”
“不能叫!”不知道为什么,一听到救护车这三个字,许见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了。
“可是他好像没呼吸了,他流了这么多血……”
“一旦叫救护车,所有人都会知道是我们杀了他!你还想不想活了?”
许见义厉声打断他的话。
他用那只染血的手扣住徐星的手,将他扯到自己跟前。
他因为徐星的话气得胸口起伏不止,手上力道越来越大,面相也逐渐变得扭曲。
“荣华富贵,这些你都不要了吗?”
面对这样的许见义,徐星有些害怕,推着他的手,怯怯开口:“是、是你杀的他,跟我没关系……”
“怎么没关系?!”许见义像是被刺激了一样,抓着徐星的手将他推到墙边,狠狠地将他禁锢在墙边。
“要不是你,我会对他动手?况且你手上也沾了他的血,你以为你逃的掉吗!”
徐星被他凶狠的眼神吓住,带着哭腔问道:“那、那怎么办?”
许见义眸色深沉,眼底掠过凶芒,他转头冰冷冷地看向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人,声音冷漠,却又十分恶毒。
“把尸体处理干净了,消除痕迹,清空监控,不要让任何人查到任何蛛丝马迹。”
许见义放开徐星,朝地上的男人走去,这时候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来电显示是陆璐。
那是陈自秋的经纪人。
许见义骂了一声,回头扣住徐星的手,把他一拽,说:“走!”
“阿义,我们不、不处理……”
“陆璐过来了。”许见义燥怒,他拉开车门把徐星拽进去。
“陈自秋之前肯定打电话让她来接,我们这时候要是处理尸体,肯定被她撞个正着!”
“那我们怎么办?”徐星惊慌失措,“今天是你们领离婚证的日子,他回来收拾行李,就出这样的事,几乎不用查就能知道……”
他的声音在许见义的怒视下逐渐变小。
许见义坐上驾驶座,他冷冷地盯着前方:“我会找人清空这里的监控记录还有痕迹,你嘴巴给我闭紧了,要是露出一点风声,我打死你!”
徐星颤了一下,他颤抖着伸手握住他的手掌,说:“怎么会呢,阿义,你是我男朋友,我肯定不会出卖你。”
许见义冷笑:“你最好是!”
他握紧方向盘,眼睛盯着前方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徐星碰了碰他的胳膊,叫了声:“阿义?”
许见义看向他,他这个小情人有一双非常好看的眼睛。
此时他那双迷鹿般的眼睛充满了恐惧的神色,手也在微微颤抖。
“你在害怕?”许见义狠狠地捏住他的下颌,徐星被他捏疼了,皱眉叫了一声。
“不、不怕,阿义,有你在,我、我什么都不怕……”
“真乖。”许见义摸摸他的头发,突然解开安全带下车,他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,把徐星从车里扯出来。
他抓着徐星的头发往后扯,将他压在车上,另一只手抹了抹他唇角的血。
“宝贝,你爱不爱我?”许见义问。
徐星被扯疼了,也不敢叫唤一声,他怯怯地说:“爱,我当然爱、爱你了……啊,阿义,疼……”
徐星话还没说完,就被许见义扯着头发,返回了别墅里。
他们没有注意到,就在他们后面十几米处,停放着一辆黑色迈巴赫。
……
十分钟后,地上的人动了动。
陈自秋觉得头痛欲裂,而且无论怎么努力,眼睛始终睁不开。
疼,太疼了。
他不敢再乱动,躺在地上努力顺着自己的呼吸,但不知道为什么,喉咙疼得厉害,还有一股强烈的铁锈味血腥气漫上来。
他咳了几声,血从他喉咙涌出来,他侧着头,胸腔的疼痛几乎要让他昏厥。
这种剧烈疼痛仿佛把他拉回了那一天。
他从小巷口捡回了条命,醒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头痛欲裂,而他的爱人就在身边,见他醒来,握着他的手,轻轻吻在他额头上,温柔喊他先生。
陈自秋皱紧眉头,心底的伤仿佛再度被撕开,痛感一点一丝侵入他的四肢百骸。
那种感觉比身体上的伤痛还疼。
不会了。陈自秋想起爱人的模样,眼泪从他眼角滑落。
不会再有人喊他先生了。
他的爱人死了。
死在那个夏日的雨夜里。
陈自秋躺在地上很久,嘴巴里鼻子边全是铁锈味,不知道怎么了,他现在动也动不了。
而且耳边有个东西一直在响,他很想看看那是什么东西,但微微一动全身就疼得厉害。
他感觉自己好像是泡在水里,明明是夏天,他却冻得四肢发冷,冷到他骨髓深处。
不知又过了多久,久到他的意识又快要消失时,突然听见一道巨响,似乎是门被推开的声音。
陈自秋吃力地想睁开眼,用尽力气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跑来,声音惊慌失措:“你怎么了——”
无尽的黑暗将陈自秋整个人拢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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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璐慌忙赶到医院时,陈自秋已经进去不知道多久了。
抢救室外,站着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,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。
他看到陆璐,起身走过去,把手里的东西拿给他:“你是他经纪人吧?这是他的手机。”
陆璐道谢接过来,她盯着男人满手的猩红,怔了一下,男人说:“他流了很多血,我到的时候,他已经没有意识了。”
陆璐的身子踉跄了一下,她声音有些颤抖:“进去…进去多久了?”
男人看了下时间:“有半个小时了。”
陆璐努力控制自己,她现在确实有点慌乱,但这件事非同小可,她必须马上镇定下来。
陆璐问:“您是…叫救护车和报警的人?”
男人点头。
陆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,她说:“能不能麻烦您暂时留在这…等警察来做个笔录,您是…您是很重要的目击证人。”
男人没有拒绝,点了个头说可以。
他在长椅上坐下来,一边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。
陆璐也坐下来,她握着陈自秋手机的手在不停地颤抖。
过了一会,她实在是受不了了,转头想跟男人说说话,却瞥见男人手机屏保上的人是陈自秋。
那张屏保一闪而过,但陆璐看得特别清楚,那是前段时间,青山杂志拍的一组陈自秋的半裸西装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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